盼來盼去終於迎來了女友,共度我們約好的“夫妻一日”。
見到女友時我發現,她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我看得出她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我以為是她的身體不舒服,於是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差呢”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說吧,但說無妨,我聽著呢。”
“黑社會”她欲言又止。
“黑社會怎麼了,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我急切的問道。
“不是。”她似乎在下決心該怎麼去說,“他已經知道咱倆的事情了——他早就派了私家偵探一直在跟蹤我,還拍了咱們在一起的照片,而且他還知道了你的名字、電話、住址、單位、還有你的車牌號。他這次回來就是威脅我說,如果再次見到你我約會,他會采取必要措施。”
我聽後禁不住打了個冷戰,旋即鎮靜下來。
“正所謂該來的,遲早還是要來的。”我答道,“知道也好,這也沒什麼好怕的,我早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他這次沒傷害到你吧?”其實自己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畏懼的,但還假裝鎮定的去關心女友道。
“他每回來見我一次就是在傷害我一次。”
“那他這次回來是住在家裏還是去住賓館?”
“跟以往一樣去住賓館。”
“那他這次到底是想要幹些什麼啊?”我皺著眉頭去分析,“是想要留你卻還要去住賓館?我難道不覺得這是在擺譜,他住賓館肯定是另有原因。”
“好了,你也先別分析了。”她說,“我現在真的很為你感到擔心——萬一他傷害到你怎麼辦?連這麼下作的手段他都能用得出來了,天知道他還會幹出什麼事情來啊。是我把你帶入到這危險當中來,我現在是越來越害怕了。”
“該來的,躲不開;不該來的,求不來。不管今後會遇到什麼會發生什麼,我都認命。”
“話雖是這麼說,可你還是不能夠麻痹大意——你始終還是有孩子的啊。”她又開始自責,“都怪我,都怪我,不該把你給卷進來。”
“算了,咱不說這事了,好吧。”我對她道,“咱們不是約好了一起度過這夫妻日的嗎,別讓這攪屎棍把咱們快樂的氣氛給破壞了。菜我都已經買好洗好了,現在我們馬上開始做飯!”我拉著她走進廚房去開始忙碌起來,但在這個過程中她依然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看到她這樣樣子,自己也無法開心起來,“我都不去擔心,你在那擔心什麼?”我給她打氣道,“還是那句話,這裏輪不著他為所欲為。”
“可你別忘了我上次那同學的事。你在明處他在暗處,我真的好擔心你的安危。你還是快想想辦法吧!”她聲音聽上去都快要哭出來了。
“我的好老婆。”我捧起她的臉,注視著那雙盈滿淚水的琥珀色眼睛,“事情沒那麼嚴重的,你放心好了。這是為什麼呢?你自己好好想想,他是有壇壇罐罐的男人,他的事業也在這——若是他做出什麼很嚴重的事情來,那樣對他也會有著很大影響的。他這一步步精明的算計,對你時鬆時緊,證明他並非沒腦子的二百五。他早就跟蹤你並掌握了我的所有資料,為何直到現在我依然是毫發無損呢?倒是你的那位同學吃了皮肉之苦——這足以說明他不想去傷害到我,而是是想要利用我來跟你交往,留下你出軌的證據,便於在離婚時有把握主動。”
“可我早就已經同意放手了。”女友道,“是他自己一直拖著不辦,這次丟下這句威脅的話又開始不見人了。”
“我覺得他一是把你看成了備胎,二是想要從中找到平衡——他想要拋棄你,但也知道你曾對他有厚恩,要是直接一腳給踹開了,那麼親人朋友怎麼去看待他?他還想在你們的朋友圈裏樹立個‘無辜’的形象,索**擒故縱。一方麵對你持續三年冷暴力傷害,讓你不得不考慮另辟他徑;另一方麵,又在暗中盯梢,搜集你出軌的證據。這樣即使你想要鬧,他把證據一亮你也就百口莫辯了。”
“我也已經多次跟他說過了。”她說,“我根本就不想跟他鬧,也不想去謀他的財。可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
“他未必會去相信你說的話。人嘛,總愛以己度人。猥瑣陰暗的人,總會把別人想得跟自己一樣的猥瑣陰暗——你雖磊落,可他不是這麼去看你的,至少他要防範於未然,你明白這個道理吧。”
“天哪。”女友聽完搖搖頭,“我真的是不敢去相信,我怎麼就和這麼一個人朝夕相處了十年啊。”
“你呀。”我感歎道,“那是因為你的心地太純潔了太過於善良了,在你的眼裏別人也都是很純潔很善良。你這些年摸爬滾打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事業上了,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可這樣,你會很容易受到傷害的。我是既愛你,又替你擔心。所以我將來一定要好好的去看好你,決不能讓你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