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今天的火藥味這麼濃,原來是為這事。”
“那死老外暗示出口之後,我當時一聽就氣得我渾身哆嗦,走時就連外套都忘在他那兒了。”
“你在以前的時候難道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從來都沒有,這是第一次。”她歎了口氣,“女人長得漂亮,是福也是禍。人們願意和漂亮的女人打交道,漂亮再有些才幹別人更是高看。可也有些人渣卻拿這項目來做誘餌,我就是不從,想想也跟吞了蒼蠅一樣惡心。”
“追求靈魂高貴和追求事業成功,常常是存在衝突的。”我去安慰她道,“這時更能檢驗出一個人的堅守。我相信你肯定會舍生取義。”
“我當然會。”她又歎了口氣,跟著搖了搖頭,“可這三個月的忍辱負重、窮追不舍的成果,就因這麼一個死老外付之東流,真的心有不甘啊。可是我又想不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來。他現在是已經抓到了我的軟肋了——我很迫切的想要和他們再度合作,可我們公司又有前科,隻需他在高管會上一句不利於我們的話,那麼我之前所有付出的一切努力就全都泡湯了。”
“那不如這樣吧。”我開玩笑的說,“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方式。”
“好,你說,我聽著。”
“你去求助黑社會,你就告訴他這個死老外要騷擾你,讓他派幾個打手過去痛扁那死老外一頓,讓他回國療傷去。”
“哈哈。”她被我這主意給逗笑了,“你的這主意很不錯,那就叫做黑吃黑!我說得對吧”
笑過,又進入正題。
“死老外很關鍵嗎?”我問。
“這個當然,中國這邊的市場都是他管的。”
“可他上麵不是還有一個大老板嗎?”
“對啊。”
“有句俗話說。”我說“閻王好見小鬼難搪,可說話真正管用的是閻王啊。”
“你是要我直接繞過那個死老外,然後去找到他們的大老板?”
“幹嘛不呢?你不想想那死老外那麼的難纏,你幹嘛要去跟他耗?就跟你現在離婚似的——我打不贏你,那好,我直接走好了,走出去就是一片新的天地。公司老板考慮的是公司利益,若真有利益哪個老板會拒絕呢?而下麵的阿貓阿狗,則會拿甲方地位徇私,因為他們的利益跟老板的利益是有差別。”
“可按他們的程序,死老外這關要是不過,老板不會直接跟我談的。”
“你想想,程序不也都是人定的——這是在中國,這裏是人治而不是法治社會,這裏的神奇之處在於——沒有辦得成的事,也沒有辦不成的事,一切事在人為。來這裏有些可以堅守,有些必須變通,我是建議你直接去找他們的大老板,那個老外你現在可以不用理他的,你就當他不存在。”
“好吧。”她說,“那我就試試看,直接去找他們的大老板。我也不想再去跟那個老外鬧騰了”
女友回家探親。
被黑社會“冷凍”兩年後,她感覺非常無助,惶惑中產生了回去發展的想法——畢竟那裏有她的
親人朋友同學,比獨自在國外帶兩個孩子艱難生存要強。
畢竟她已不是十年前獨立到國外闖世界的年紀了,她更渴望的是親情。
初回家鄉,她很想吃家鄉菜。
某日中午,女友開車出去打牙祭。路過條餐飲街,她放慢車速搖下車窗左顧右盼尋找餐館時,忽看
到路邊有個男人正對牆根撒尿。
“這人素質真差。”女友心想,“大白天的!”
當她駛過那人身邊,撒尿男正好完事,邊係拉鏈邊一個華麗的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