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你墮落我很痛心。”撒尿男道,“畢竟我們是老同學,而且我又很愛你,我覺得你該好好想
想我的話。”
“不用想了。你我隻是老同學,別的不要扯。”
“你太涼薄了。”
“我不想傷害你。”女友勸他,“但你我根本不適合,還是珍惜眼前人吧。”
女友的故事讓我笑疼了肚子。
“怎麼樣?跟你的那個蘿莉有一拚吧?”她問。
“有!絕對有!而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的撒尿男,夠給力!”
“你的撒尿男!”她瞪我一眼,“你說,咱們遇到的怎麼淨是這號人啊?”
“我認為,”我試著分析,“咱倆有個共同點——無論遇到什麼人都習慣於以禮相待,不想讓人難
堪。你我習慣於對無理要求先忍耐,即便不滿也不願明說,即便明說也不願做出激烈反應。可能咱倆都
具備某些優點,會讓某些人產生占有欲。一般人都還知趣,可麵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比較麻煩。因為
忍耐與禮貌會給對方錯誤信號,以為我們軟弱或對其有好感。在占有欲驅使下,他們往往得寸進尺,甚
至以為可以發號施令。因缺乏資本,往往是弱勢一方更喜歡控製或挑釁,因為他們不自信,必須靠咄咄
逼人找安全感。當我們最後被逼得忍無可忍,隻好反戈一擊,對方也就碰了一鼻子灰。”
“對,我就是不想讓他難堪。”女友同意,“可最終還是不得不讓他難堪。”
“我還不是?我也不想讓大紅門難堪。可最後還是被逼上梁山做了惡人。”
“命苦啊,咱倆。”女友笑道。
“好,那就越發要同命相憐了!”我也笑。
笑過,她對我說:“抱我到床上。”
我依命而行,寬衣解帶。
事畢,我們依偎著休息。
我目不轉睛盯著她的雙眼,緊緊摟住她。
“我被你弄得喘不上氣了。”她說。
我放鬆了一點,靈魂最深處發出一聲歎息:“我真願意死在你懷裏,隻要能看著你的眼睛。”
送她回去後我返回家裏。
關閉電腦時我發現,她把圍巾遺忘在我電腦椅上。
我拿起那條散發著她體香的圍巾,閉上眼睛,深嗅很久。
我把她的圍巾小心翼翼疊好,放入衣櫃。
我送女友到機場——她要回國外一趟。
我們又去了那家泰餐廳,情意綿綿邊吃邊聊。
我的電話響了。打開一看是桃潔。
我不由緊張地起來——盡管她們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可這場空中撞車還是另我不知所措。
“老公,在哪兒呢?”她撒嬌地問。
“哦,我在機場。”
“在機場幹嗎?”她口氣一變。
“送個朋友。”
“送朋友?”我聞到明顯的醋味,“哼,是送女朋友吧?”
“呃別鬧。”
“看看,我太了解你了。你這輩子連撒謊都學不會,每次我都能識破。我敢打賭你身邊是鬼妹。”
我冷汗直冒,看了看女友——她正臉帶微笑喝咖啡。
“別胡扯。”我對桃潔道,“你有什麼事啊?”
“你太過分了。”
“行了。有事就說,沒事我掛了。”
“我是見放假了你又不回來。”桃潔很委屈“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你卻和新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