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恢複了喻天璿的敏銳就是好,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根本沒有動腦子,憑借直覺我就找到了慕容詩的藏身之處。
當然,我沒有忘記喬裝打扮一番,不然喻天樞肯定會發現我已經恢複記憶了,那樣遊戲就沒這麼好玩了。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麵具,我推開房門,慕容詩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他的身上纏著許多繃帶,看來已經有人為他療過傷了。
不用說,我肯定易容成一個此時此刻出現在此地,絕不會讓喻天樞疑心的人。果然,喻天樞居然難得換了女裝,淡紫的紗衣襯托出她絕代的風化。
樣子做得真足,我暗笑,上前一步:“公主。”
她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下,笑道:“你怎麼來了?”
我裝作有點吃醋的樣子:“剛才看公主那麼著急,就跟了過來。”沒錯,我裝的正是童惜辭。既然慕容詞可以一人分飾兩角,那就證明喻天樞其實根本就知道,童惜辭和童惜言是一個人。
我有何不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喻天樞不管我,徑自端了水擰了毛巾細心地替慕容詩擦去額上沁出的汗珠:“你不在天璿身邊好好呆著,來我這裏做什麼?”
我並不答話,其實一個女人問自己的丈夫為何不在別人身邊的這種問題,根本不必回答。果然,沒等到我的回答,她放下了毛巾,走過來一下子抱住了我。
我暗笑,沒想到慕容詞把喻天樞也迷得神魂顛倒的。倒真是魅力四射。
她揚起臉,看向我:“詞,你為什麼打傷詩?”
我挑了挑眉,在腦子裏回想慕容詞的表情習慣以及語氣語調:“他不該死嗎?”下意識地,我把喻天樞推開,呃,冠冕堂皇的理由是為了配合情景,事實上是——她靠在我的胸前,這個是極容易露餡的。
喻天樞輕歎一聲:“你知道的,他來是西靈是為了幫我報仇。”
我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了“報仇”這兩個字,奇怪了,喻天樞有什麼仇需要勞動北燕國的大皇子來報?我冷哼一聲,並不說話。
喻天樞瞥了我一眼,濃濃怨意,也不說話。
我看著她這身女裝的打扮,怎麼都覺得別扭,忍不住拉了她的衣袖一下,揮揮手:“看你穿女裝別扭,去換了。”
喻天樞那漂亮的大眼睛彎起,眼中終於有了笑意:“詞,如果有一天我和詩在一起了,你會祝福我們嗎?”
笑話,我能祝福你們嗎?連我都知道敵人之子不能愛,你身為我姐居然不知道!不過眼下我是慕容詞,隻冷冷勾了勾唇角:“那是你的事。”
喻天樞背過身去,走到慕容詩床邊,坐了下來,伸手輕柔地撫上慕容詩的臉:“詞,我是愛你,可是我愛不動了。”
我的心裏有個聲音在呐喊,好像這所有的事情都快找到一個突破口了。我背過身去,表現出不願意去看這畫麵,不想看到他們一副郎情妾意的甜蜜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