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大家來到官術網:
而我的歸宿,又在哪裏?
我輕輕擁住那海,就好像以前小時候,擁住父君安王一般,溫暖而虔誠,把自己的小身子都嵌到他的懷裏。這麼多年了,唯有這樣一種身份的男人,可以讓我這麼直白地依靠,不帶任何邪念,不帶絲毫**。
小的時候,父王的懷抱,便是我最安全的避風港。然而這失憶的一年,以及失憶一年後現在所遭遇的一切,又有誰可以當我的避風港呢?
可不可以永遠不長大?不離開父君的庇佑,不要鉤心鬥角,不要爾虞我詐,不要……不要去懷疑那些,我根本不想懷疑的人!
就這樣抱著那海,我的心裏忽然變得清明起來,自從來了天宮,一直沒有自我的生活著,好像迷失了最初的自己,再也不像那個喻天璿。所有人都叫我梵因,除了慕容歌和趙賢,我就好像一直活在每個人對梵因的記憶裏。其實,我根本不是梵因,我很清楚,我的所有記憶與力量都來自於一個叫“喻天璿”的女人。
是的,我不應該去勉強自己做梵因,去追溯當年梵因所做的
因為我根本不是她。
趙賢說過,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也就是說,人死了就跟前塵往事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我是喻天璿,可文可武,可攻可守,上得戰場入得朝堂的西靈國二公主,安王之女。這便該是我全部的身份。
我不是那個敢愛敢恨敢弑夫殺子的梵因,我不是那個讓無數人為之賣命驅魔族於三千尺之下的梵因,我不是那個糾纏於紛擾情愛之中地梵因。我不是那個瀟灑一笑覆滅整個神代為丈夫兒子陪葬的梵因。
她足夠傳奇,而我亦有我人生的軌跡,即便偶有相似地弧度。卻不該生本能的重疊。
而他們,也不該一心一意隻要找回記憶中的梵因。
我摟著那海微笑起來,刹那間,隻覺眼前格外清晰。心裏的那些不踏實也被驅散幹淨,我的腳終於真實地感受到了這個世界。
無意間抬眸,趙賢白衣如洗。一路看哈十八立於庭前,凝眸含笑。隻那一瞬,就好似要看盡我的一生。
我微微一怔,迎上他地目光。他淡淡一笑,輕輕打開折扇。
小巧的火紅色花瓣。迎合著折扇的節拍,飄然而下。更吹落、星如雨。那些星星點點嫵媚的緋紅將洋洋灑灑地鋪在趙賢的身上,帶著一點嬌羞地遲疑後,又悄然離去。站在那火紅的月桂樹下的白衣人,他笑得那麼自信那麼欣慰那麼自然,就好像已經明白我走出了自己的結界。
“父王……”我望著趙賢出神,喃喃地對那海說,“一定要開啟神代嗎?真的要開啟神代嗎?”
那海有些詫異地後退一步。扶著我的肩看了看我的眼睛:“怎麼了?開啟神代不好?”
“我不想開啟神代了!”我一下子回過神來,堅定地抓住那海的手臂,認真地看著他,“父王!我想回西靈,想帶他們一起回西靈,讓神代、讓過去地一切都消失吧!我們應該有新的生活,不是嗎?”
那海顯然被我的話震驚到了,他的神色一瞬間有些疲憊,許久才放開我全文閱讀邪禦天嬌。仰望天上。幽幽地問:“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放棄神代要放棄很多東西。你都舍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