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家，應該是有錢的，不過李老三那個人很精明的，人家不一定會答應，但是我還是帶你去見見他，碰碰運氣，也讓你死了那條心……”
張大順為什麼這麼說了？
因為李老三在這附近一帶，也算是名人，因為他家有兄弟四個，在靠近縣城的地方殺牛，他和張大順的關係還真不錯。
每次來這邊買牛，都是在張大順家落腳，張小凡和父親都見過他很多次，還一起吃過好幾次飯。
但是他那個人，錢肯定有一些，但是特別的精明，想從他那邊借錢，哪怕是抵押房子，張大順都覺得，人家不一定肯答應。
因為，李老三人太精了，做買賣的人，是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的。
李老三的家裏住在郊區，距離王小凡他們家還有二三十裏地，張大順帶著侄子趕過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天黑後，很多人為了省電，都會早早的熄燈睡覺，但是李老三家裏，卻是燈火通明，
因為，他家有四五個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宰牛。
張大順去的時候，李老三有些吃驚，但還是很熱情的把人請進屋子，還讓媳婦特意炒了幾個好菜，說是要和張大順喝一杯酒。
張小凡在大人眼裏，還是一個毛頭小子，他看著大伯進屋子了，就鑽進了屠宰場裏，李老三他們也沒在意。
屠宰場裏血腥味很重，地上都是血，紅通通的牛肉被掛起來了，然後牛的內髒扔在一邊，還在冒著熱氣，張小凡裝作好奇的問旁邊的工人。
一天能殺幾個頭？
這些內髒都扔掉嗎？
還有那些黑乎乎的是什麼？
……
張小凡應該是跟著張大順一起來，那些幫工的人也看到了，還以為他是少年的好奇，根本沒有隱瞞，有說有笑的把一些事情都講了出來！
“小凡，快來吃飯了！”
直到張大順的喊聲響起，張小凡這才進了屋子裏。
桌子上幾乎就是牛肉宴，蔥花生爆牛肉，醬牛肉還有一大盆牛骨頭，以及一大盆牛雜火鍋，那邊李老三還有些歉意的招呼著。
“天黑了，也買不到菜，隻能家裏湊合湊合招待，大順哥，你別嫌棄呀……”
張小凡看著這一桌子牛肉，算一算幾十年後那四五十一塊錢的牛肉，再看看這幾個紮實的硬菜，對於李老三就有幾分了解了。
這人，精明沒看到，但是待人真舍得。
“挺好的，大兄弟，來，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說點事，今天我來，是為了我那不成器的弟弟……”
張大順說到這裏歎息一聲，滿桌子香噴噴的牛肉，似乎也沒味道了。
哎，真是開不了口呀。
可是弟弟想用房子抵押借錢的事情，他還是說了出來，隻是這話一說完，李老三就是不看張大順，也不答應他的話，隻是一個勁的給他夾菜！
勸他多吃點，多喝點，可是借錢的話，絕口不提！
不要說張大順，此時就連張小凡都知道，這事怕是要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