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釗這邊無聲的交流著,不遠的屋子裏,嶽靈珊已經在床上睡熟,令狐衝趴在床邊也進入了夢鄉,寧中則與王夫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默默無語。
最後還是寧中則打破了沉默,出口安慰道:
“王夫人莫要太過擔憂,既然已經抓住賊人,必定能審問出你家兒子的下落,看麵相平之也是有福之人,自是吉人天相,平安無事。”
“借嶽夫人吉言,希望早些找到平兒,那孩子從小到大從未離家超過一日,如今卻莫名失蹤,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王夫人雖然得到勸慰,可還是止不住的擔憂,隱隱有要落淚的意思。
寧中則隻好耐心勸說,王夫人說了不少林平之兒時的事情,直到臨近四更,兩人才各自休息。
林震南這邊就是另一種景象了。
此時他正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著濃茶,一邊看著手下逼問青城派弟子。
可即使被拳腳伺候,那青城派弟子除了叫罵,叫囂自己師父會屠盡福威鏢局滿門,對於林平之的下落卻隻字不說。
“總鏢頭,這廝問什麼都不說,隻顧著叫罵,料想他也不知道林少爺的下落,這樣隻是白費力氣,實在不行把這廝一刀宰了算了!”
一個鏢師渾身大汗,看樣子是累的不輕,正站在在旁邊休息。
“哼!宰了他倒是省事,平兒怎麼辦?算了,都停下來吧,給我輪流盯著,不說出平兒的下落休想睡覺,我倒是看看他能挺到什麼時候!”
林震南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而後揮了一下手,叫停圍毆那人的手下,吩咐了一句,出了柴房回到正堂,屏退了手下,自己頹然的坐了下來。
第二天,劉釗與嶽不群等人吃過早飯便來到大堂,詢問林震南昨夜的收獲。
“唉~那青城派弟子隻是咒罵,旁的卻全然不說,沒有法子,隻好不讓他睡覺先熬著他了。”
林震南雙眼布滿血絲,看來是一夜未怎麼休息,顯得即沮喪又疲憊,絲毫沒有頭一日迎接時的意氣風發。
“林兄,不如讓我們去再詢問一番,或許可以套出些話來。”
嶽不群搖著扇子,氣定神閑,神色自若,語氣就讓人不由得產生信服之感。
“那就有勞嶽兄了!”
林震南強打精神,帶著嶽不群和劉釗前往柴房,至於其他幾人自然是在大堂等待,一是柴房不大,全都去了恐怕擁擠,二是其餘要麼是婦人孩童,要麼是出家道人,實在參與審問也不方便。
幾人進入柴房的時候,福威鏢局的鏢師正在向那青城派之人身上潑水,以防止其睡著。
那人被綁在木樁之上,頭發披散,臉上有著淤青,耷拉著腦袋,還隻有獨臂,模樣好不淒慘。
“有本事就殺了你爺爺,否則五日之內必有我同門會趕來相救,到時候你們統統都要死!”
那人雖然神色萎靡,語氣卻依然囂張,瞪著剛進來的幾人,眼睛裏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哦?編瞎話都不會,你們青城派難道會飛不成?川西到福州不知幾千裏,還五日之內,二十日能到都算是快的。”
劉釗譏諷的說著,看似指出其說話的漏洞,實際是想套出些話來。
“哼!昨日我便飛鴿傳書給我師兄了,現在估計他們已經從各地趕來,若是識相就將我放了,自廢武功再自斷一臂,或許可以饒你不死。”
那人果然上當,說出自己已經聯絡自己師兄的事情,還恐嚇劉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