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這樣算了,誰也不準再動手,冤冤相報何時了……”
隨著話音落下,兩股古怪的力量,從紫霄宮衝出,一股湧入帝俊體內,一股衝進準提碎肉中。
光芒不斷閃爍。
帝俊傷勢瞬間恢複,甚至修為又有提升。
準提更是元神重新凝聚,肉身合為一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死而複生。
東王公皺起眉頭。
如果他所料不錯,鴻鈞施展的秘法,恐怕涉及到了時間回溯,實在是神秘莫測——怪不得說聖人之下皆螻蟻,古人誠不欺我。
不能讓鴻鈞把這招用自己身上!
要知道,他並非這個次元的生靈,若被鴻鈞時間回溯,說不定就露餡了。
眼珠子微微一轉。
他衝著紫霄宮恭敬一禮,滿臉委屈的大吼道:“道祖,嗚嗚,您看到了吧,他們都欺負我們,欺負你封的男仙之首。”
“對您封我為男仙之首這件事,準提第一個不服,接引第二個,帝俊太一也大大的不服。”
“道祖,這不是在質疑我,是在質疑你,是在表達對你的不滿,難道你還要忍嗎,就任由他們騎你脖子上拉屎……”
懵了!
所有人都懵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誰騎道祖脖子上拉屎了。
誰又欺負你了,分明就是你殺別人。
但仔細想想,東王公話糙理不糙,準提質疑男仙之首,可不就是在挑釁道祖的威嚴。
撲通!
複活後的準提,充分認識到鴻鈞的厲害,不敢有絲毫耽擱,當場就跪下了。
渾身顫抖如篩糠,眼淚鼻涕橫流。
“道祖,我絕無此意,絕無此意啊。”
“是東王公屈解了我之本意,我對道祖的尊敬,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接引也跪在了地上,嚎哭道:“道祖明鑒,明鑒啊,都是東王公血口噴人。”
“我們師兄弟,出身西方貧瘠之地,得道祖點撥,方有今日之成就,絕不敢忘恩負義……”
帝俊、太一對視一眼,雖是不願,但也不得不跪地請罪。
鴻鈞皺了皺眉,對接引準提、帝俊太一更不滿,對東王公則產生一絲忌憚。
忌憚歸忌憚,現在還殺不得,不僅殺不得,還要維護一二。
想到這裏,他無奈歎口氣,道:“罷了,這件事到此為止,爾等均為洪荒大能,需共同合作,方可讓洪荒安寧和平。”
沒有訓斥。
沒有懲罰。
隻有輕飄飄一句話。
這明顯是拉偏架——偏向接引、準提,偏向帝俊、太一,再加上剛才救治帝俊、準提,他的態度表露無疑。
眾人紛紛露出不解之色。
什麼意思?!
難道東王公男仙之首的尊嚴,可以隨意挑釁,不必顧忌他乃道祖敕封?!
要是這樣的話,就有意思了。
別看東王公連殺兩人,但沒有鴻鈞支持,他這男仙之首,仍舊當不起來。
果然,接引準提、帝俊太一,同時露出狂喜之色,唯有東王公、西王母臉色一沉,明顯是大為不滿。
西王母也就罷了,修為低微,為人謹慎,心機深沉,即便有怨言,也不敢提出來。
東王公可不管這些。
“道祖,我不服!”
上前一步,他厲聲喝道。
“如果任何人,都可以挑釁我男仙之首的威嚴,而不受到任何懲罰,我這個男仙之首,還當個什麼勁兒。”
龍頭拐杖漂浮而起,緩緩移向紫霄宮。
“還請道祖收回龍頭拐杖,撤銷我男仙之首的名號,如此有名無實之職,不要也罷。”
西王母眼神閃爍片刻,最終還是上前一步,雙手托起西方素色雲界旗,做出送還的模樣。
此時此刻,她不得不與東王公,站在同一戰線上——男仙之首,女仙之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鴻鈞皺起眉頭,露出不悅之色。
但想到自己剛才之言,確實有偏心之嫌,現在也確實需要稍微維護一下東王公,他才不得不壓下怒火。
“你二人受委屈了,但這男仙之首、女仙之首,乃天命所歸,不得推辭。”
“罷了,為了表示彌補,本尊這裏有兩件法寶,可分別賜予你們二人。”
話音落下,兩道光芒從紫霄宮衝出,落在東王公、西王母身前。
“一為陰陽道袍,乃當年陰陽老祖所有,本為極品先天靈寶,後被羅睺所傷,降為上品先天靈寶。”
“一為萬鳳簪,乃當年元鳳佩戴,原為極品先天靈寶,三族之戰時受損,降為上品先天靈寶。”
“你二人好自為之,萬不可借“男仙之首、女仙之首”名號胡作非為,更不能屍位素餐,否則本尊必不能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