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生先生說:
畫之有“漫”,話之有“漫”,詩之有“打油”,樂曲之有“狂想”,戲劇之有“插科打諢”,武術之有“猴拳”“醉拳”,凡此種種,無不是的。……古典小說的漫話,既非金聖歎式的評點,而又具有評點的趣味;絕非胡適之式的考證,而又帶上考證的深度;不同於王國維式的評論,而又處處顯出評論的力量。
我體會劉先生的設想,大概是這樣的:角度是靈活的,文筆是輕鬆的,借古典小說名著的漫說,分析古代社會的人生百態,分析作者的藝術匠心。我早就讀過劉先生的《唐詩小劄》《宋詞小劄》,劉先生活潑的文風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名氣也使我肅然起敬。劉先生對“小說軒”的要求很高,我作為一個初出茅廬的青年教師,隻能是盡力而為罷了。記得曾揚華、陳永正、周錫馥等先生,包括主編劉逸生先生自己也參加了“小說軒”的寫作。
《小說軒》出版以後,深受歡迎。於是,又先後再版。
不久前,北京領讀文化傳媒有限責任公司的康瑞鋒先生與我聯係,說他們準備再版其中的一些作品,我想,這是很好的事情。
由此30多年前的少作,想起已故的劉逸生先生的博學和風趣,想起他的公子劉思翰先生,想起為劉逸生先生傳達邀請的周錫馥先生(也是當時的同事,聽說現在香港大學任教),想起中山大學的同事們,他們的音容笑貌,我雖然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晰,但那份舊情,卻依然難以忘懷。
即此帶住,順祝羊城的朋友們康健快樂!
2019年4月張國風於北京西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