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李永夜搖搖頭。
阿臨如泄了氣的皮球:“慘了慘了,一世英名要毀於一旦了。”
“阿臨,你要正視你自己,你從來沒有英名,隻有小名,你的小名叫狗兒。”李永夜悠悠的道。
“李永夜,我掐死你。”阿臨跳起來就要去掐李永夜的脖子。
李永夜微微一閃,阿臨撲空,一個大字摔在地上。
回到鳳棲宮,李永夜甩下外袍,直接大字躺床上,幾個瞬息就睡著了,她現在妖力匱乏得緊,要不是那天晚上龍千絕補給了她,她早就陷入沉睡了。
”哥哥,你怎麼能答應那小賤人的條件呢?”雲福宮裏,太皇太後有些急躁。
“為什麼不?”秋鏡堂端起茶杯聞了聞,輕輕抿了一口。
“如果那小賤人在寧縣求來雨,那哀家,哀家豈不是不能垂簾聽政了。”太皇太後坐在秋鏡堂對麵,有些氣惱。
權力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一旦沾染,就再也戒不掉,沒有權力,和讓她死沒什麼區別。
“放心吧,寧縣知縣前幾日才遞了一份奏折上來,說寧縣最近天氣晴朗,據那些老農的經驗來看,至少兩個月無雨。這一次,李永夜輸定了。”秋鏡堂悠哉悠哉的喝著茶。
聽到秋鏡堂這樣說,太皇太後一顆心才落下來,同時手握成拳,錘了下桌子:“這個小賤人,一直慫包又懦弱,最近幾日不知怎麼的,開始不聽話了。”
秋鏡堂眼裏劃過一抹毒辣:“既然不聽話,那就讓她永遠消失吧。”
太皇太後點點頭,“外出發生意外是很正常的,那群死老頭也不敢把罪名安在咋們頭上。到時候李永夜死了,李永澈不知所蹤,天下就是咋們秋家的了。”
第二天,又是天還沒亮,清芙和雲桃就跪在龍榻前磕頭:“陛下,文武百官在等您呢,快起來吧。求您啦。”
以前陛下雖然沒什麼實權,可勤奮得很,沒想到出宮一趟回來,變得奇懶無比,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唉!
“你們兩個,別做宮女了,去做叫醒服務員吧,或者專業磕頭員,肯定暴富。”李永夜坐起來,拾起枕頭就丟出去砸在雲桃和清芙身上。
兩人來不及糾結什麼是叫醒服務員,趕緊拾起枕頭,高興的過來拉住李永夜,生怕她又倒下去,三下五除二給她梳洗,穿衣服,然後攙著她上了馬車。
馬車來到宮門口,文武百官已經列好隊等她給她送行了。
“陛下不出來看看臣子們嗎?”司徒正輕聲問清芙。
清芙聽著車內李永夜的鼾聲,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道:“陛下從昨夜起就開始打坐誦經求雨,這會兒說不定入定了,打擾的話恐怕不好。”
司徒正一聽,老淚縱橫:“陛下真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帝王啊。”
龍千絕纖薄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他是習武之人,耳力非凡,某人的鼾聲一聲不落的落在他耳朵裏。
習武的秋相則冷笑一聲,這個慫包,可真是又慫又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