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客官上船吧。”船夫客氣的伸手，請五人上船。
“人太多了，擠。”李永夜抱著胳膊，嫌棄的看著小船，然後看向沈璋，“你下一趟吧，和這兩匹馬一起。”
沈璋：……
船夫看了一眼沈璋和兩匹馬，舔了舔嘴唇
“好吧，陛下小心哦。”沈璋看了看身邊的馬兒，苦巴巴的。
四人和船夫上了船，船夫搖著船在河麵上飄蕩，平靜河麵頓時起了波濤。
“船夫，你尾巴露出來了。”李永夜看著船夫，嗬嗬笑了一句。
船夫轉頭看了看自己的臀部，迷茫的道，“沒有啊。”
李永夜冷笑一聲，“現在不是露出來了嗎？”
船夫一聽，一張黝黑老實巴交的臉，頓時猙獰，整個人妖氣橫生。
“吃小爺一刀。”阿臨幻出骨刀，一刀劈在船夫身上，隻見他忽然變成了一隻鱷魚。
鱷魚精？他喵的鱷魚也能成精。
“永夜，給你做隻鱷魚皮包。”阿臨提著鱷魚的尾巴，拽到李永夜麵前。
“拿開，臭烘烘的。”李永夜看了一眼，滿臉嫌棄。
“不要就算，我給雲桃做一個。”阿臨喜滋滋的拎著鱷魚去剝皮。
河麵的波浪越來越大，還好幾個人都是練家子，才穩住了身形。
“這妖精不是都死了嗎？怎麼這河麵還如此洶湧？”巫玉不解的看著李永夜。
“小心。”李永夜輕喝一聲，同時手裏出現一根繩索，丟給幾人，幾人拉著繩索，掉進了河裏。
河底更加洶湧，好似有一個漩渦，要將幾個人吞噬。
李永夜掐訣，帶著幾個人掙脫吸力，破水而出，回到岸邊，沈璋看到四人除了有些狼狽，安然無恙，終於鬆了一口氣。
“陛下，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船夫是個鱷魚精，想害我們。”阿臨和他道。
沈璋看向李永夜的目光充滿了感激，難怪陛下不要他去，原來是為了保護他，畢竟這裏隻有他一個人沒有道行在身。
“前輩，河裏是什麼東西？”巫玉看著河麵，暗黑的河水洶湧澎湃，看著讓人渾身發毛。
“鬼魂。”李永夜盯著河水道，“水裏有無數的鬼魂，他們想吞噬我們。”
沈璋一聽，趕緊退後好幾步，離河水遠遠的。
”人死魂魄不是都會歸入地府嗎。為什麼會在河裏？”龍千絕忽然開口。
他的記憶裏，有一些天地秩序的記憶。他腦海中，人死就魂歸地府，開啟下一世的旅程，為什麼河裏會有這有這麼多魂魄，他們為什麼不去地府？
“下官聽說，淹死的人會永遠留在水裏 ，直到找到替身，這些會不會是淹死的人。”沈璋神神叨叨的道。
“成千上萬的魂魄，就算是下餃子式的跳河都要好幾天。”李永夜道。
“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魂魄呢？”巫玉看著河麵密密麻麻的魂魄，一個個臉色鐵青，冒著寒氣，即使他都看得有些頭皮發麻。
“因為上流有屠殺。”李永夜神色有些陰沉，成千上萬的人被殺死，那是如何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