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老大兩口子不是人,但是怎麼說小楚也夠可憐的,咱們多少幫一把也是應該的。”
李二叔笑著拍了拍二嬸的手,意味深長地說道:
“別往溝裏帶我了!你老想著報那個仇,咱們收拾他們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差不多就算了吧!往後歲數大了,鬧不起了。”
“拿出你年輕時候的勁兒來,借著這個機會打那老刁婆子一頓,給我出出氣!”
“不打都住院了,還打?你猜猜她是怎麼住的院。”
“氣的?”
“對!李大閃準跟她抬杠了,這老家夥就是氣性大,肚量小。楚心月這半年也沒少和你通電話,誰打過,誰罵過?已經氣了半年,血壓早就上去了!好不容易讓她抓住這個機會找事,李大閃這回不但沒向著她,還一定和她幹來著!你說是照這樣再氣她幾年解氣,還是找過去揍她一頓解氣?”
“先揍一頓,再氣她,氣死了才好呢!”
“想氣死她,就不能讓小楚和大閃離婚!我不能幹那缺德事,小楚這些年沒少遭罪。隻要她決定離,咱們還得支持她。”
二嬸點了點頭,拿起李二叔的杯子,把涼了的茶水倒掉。然後一邊給李二叔泡著茶,一邊琢磨著怎麼想辦法再氣一次崔老太。
“小誌他爸,你說咱們要不要去醫院一趟?”
“別動心思了,咱們去了也不能氣她,那不是合適的地方!我知道你怎麼想的,現在應該是想辦法讓小楚和大閃盡快離婚。隻要小楚一走,那倆孩子就能把她磨瘋,更何況還有個李大閃!”
“太便宜她了!”
“便宜?老刁婆子撈不著一點兒便宜!”
二嬸將信將疑地問道:
“她那麼看小楚不順眼,把小楚弄走不就順了她的心意了嗎?”
“小楚不走才順了她的心意!你說說,小楚在她眼裏是什麼?”
“眼中釘肉中刺啊!”
“大錯特錯!小楚就是她最大的挑戰!是她最害怕的敵人!”
“你是說她恨小楚是因為害怕?她可怕小楚什麼呀?”
“你呀!跟了我二十多年,怎麼就不學著點辯證地分析呢?”
“先別數落我!他爸你說,老刁婆子為什麼要拍小楚?”
李二叔不緊不慢地端起茶,吸溜著喝了一口,問道:
“我哥是當家的人嗎?李大閃是主事的料嗎?哪天這倆人都被小楚降伏了,她還有家庭地位嗎?當了一輩子家,最怕的是什麼?是交鑰匙的那一刻!她恨不得到死都是她當著家,管著事!她不怕小楚誰怕小楚?”
“那她就不想到老了還指望小楚嗎?她就不怕等到自己落了炕的時候,小楚不但不伺候她,還給她穿小鞋兒嗎?”
“要是有那腦子,她從一開始就應該巴結著小楚,就應該拿她比大美更親!她傻,你也傻呀?”
二嬸好像明白了,點了點頭,問道:
“勸離?”
“不勸離,也不勸合!”
“為什麼?”
“好人不當,壞人也不當!”
“你確定不管?”
“我不管,但是我能讓別人去管,而且還是按照咱們的意願去管。”
“讓小誌去?”
“他不能出麵,讓騰念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