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說,那兩個女子算是絕色,更重要的是性子十分的溫婉,並且能詩能畫,也算得上是才女了,旁人若是得了她們兩個興許會高興的很吧,可或許是我性子淡薄的久了,瞧著她們兩個竟然完全沒有感覺。
她們兩個應該是被宮裏的嬤嬤調教過的,在情事方麵十分的精通。
可我怎麼也對她們起不了感覺。我知道這不正常,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正是貪歡的年紀,據我所知君傲之就已經夜夜歡歌了,就連君莫也在府上有了通房的丫頭。
我和美婢試過兩次,可每每看到她們裸露的身體不覺得歡喜興奮,竟然覺得十分惡心,再也繼續不下去。而且每次碰觸她們的時候我心裏就無端端的升起一種罪惡感。
就好像背叛了誰一樣!
所以,我猜想,興許我是有毛病的。
父皇又讓禦醫來為我診治,再次沒有得出任何結論。
我打發了兩個美婢,再次過著清心寡欲的生活。
直到那一日。
那一****永遠都忘不了,那一日郝叔從江南回來向我稟報江南金礦的事情,我知道君傲之已經秘密的開采金礦許久了,總想著找個機會把事情捅到父皇那裏,可是轉念一想,就連我都能得到的消息,父皇又怎麼會不清楚。
不過是隱而不發罷了。
所以我也就索性裝聾作啞,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那幾****身體不大好,反反複複的著涼,身邊的人怕我再生病就給我穿了厚厚的秋衫,我倒也我所謂,坐在馬車裏想自己的事情。
我囑咐車夫,“大街上人太多,駕車的時候慢一些,莫要傷了行人。”
可沒想到還是撞上了。不過不是我們撞了別人,而是別人撞了我們。
“碰——”
“籲——”
在轉彎處,我無奈的歎口氣,原本沒放在心上,可馬車外卻傳來旁人的道歉聲,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下了馬車。
清風吹來,我再次不爭氣的咳嗽起來。
卻沒想到撞了我的人竟然是少年丞相風藍瑾。
關於風家的事情沒有人比我們皇室的人更加清楚了,對於風藍瑾我也早有耳聞,他十六歲就坐上了一國的丞相之位,還是在父皇對風家的打壓下做出來的成績,絕對不容小覷。
我打量了他一番,雙腿殘疾坐在輪椅裏,麵色倒是帶著淺淡的溫和笑容,隻是我卻瞧出來,他眼神深處根本就是湖麵一般,平靜的緊。雖然坐在輪椅裏卻不讓人覺得他低了一等,是個很有意思的人物。
風藍瑾也沒有想到馬車裏的人是我,眼裏很快的閃過一絲詫異。
“三……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裏?”
於是我就想起了前兩天風藍瑾才剛剛大婚,娶的人還是君傲之之前的未婚妻,叫什麼名字他不太記得,隻記得大概是雲尚書家的大小姐。他這個方向應當是剛剛陪著夫人去雲家三日回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