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啦,我對你沒感覺。我也不是那樣的人。”說得似乎有些違心。迎著蘇潔追問的目光,莫文輕歎了聲,接著斷斷續續地說道,“如果我說,袁風,就是那樣一個個人。”
莫文的話好像是什麼在蘇潔心裏炸開了,她怔怔地看著莫文,好像要問他一個明白。
“別這麼看著我。”莫文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他一直都不想做好人的,可是,“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嗎。”好像他已經知道了很久。
蘇潔沉默了,讓這夜深人靜的晚上更顯安靜了,隻有動物的聲音,偶爾還有風聲傳過耳邊。莫文覺得自己心裏有些發毛,她那樣安靜,有點意外。
“走。”蘇潔突然回過神來,拉起了莫文的手就要往車子的方向跑。現在換莫文愣住了,不過一會就明白了她的行為,“其實,也不用那麼著急,那麼晚了他也睡了。”莫文取笑道,但還是隨她拉著自己小跑到了車邊,然後看著她那麼主動地上了車,他也才繞過車頭,坐到駕駛座上,合上車門,他發動車子,笑了笑說,“其實真的不用現在就過去。”有什麼需要問的明天也可以,或者打電話也行。
“開車啦,廢話那麼多。”好像在譴責莫文的知情不報似的,這回蘇潔可是給足了莫文臉色看。
“嗬嗬,好吧!算我欠你的。”車子到了袁風家樓下,蘇潔一個人下了車就跑了上去,莫文隻是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然後開車離開。
其實,從來都沒有誰欠誰,隻是有時人們喜歡為自己不由自主地為某些人做某些事,心底裏以為那些就是必須來還的,認命的。
本來有太多的衝動和激動,可是考慮到其他人早就休息了,蘇潔到了袁風家門外按了門鈴,看他久久沒來應門,也不敢敲門,生怕吵到了別人,隻好耐著性子按了幾次。袁風不想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摸到了床頭燈按了一下,燈亮了起來,才下床。走到門口的透過貓眼看到蘇潔的時候有些發愣,這麼晚了她來找自己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擔心更勝於其他,他忙把保險開了,然後開了門,“怎麼了?”他關心地問。
她就那樣靜靜的望著他,眼裏隻有他,“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他愛她。
“告訴你什麼?”袁風有些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這大半夜裏的她這樣子跑來,好像事情很嚴重。袁風一臉的茫然讓蘇潔心裏有些氣結,可是她沒有想自己就這樣愣愣地跑來問袁風確實讓人費解。
“你愛我。”她就那麼硬生生地將他愛她說出了口。袁風顯然沒料到事情的發展,他看著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能說嗎?”她那麼要強,即使愛,也要逼著他親自說出來才願意相信,這就是她為何那麼晚了還非跑過來當麵問不可。
在不能和不敢之間,袁風心裏確實有過掂量的。袁風想既然話已至此,或者沒有必要隱瞞了,如果不是蘇潔這個女人平常太愛較真,或者沒有那麼難吧。現在他已經不懼怕她的‘不允許’了,“我愛你”三個字就那樣麵對麵的說出口,那是他從來都隱藏得很好的三個字,袁風不知道將它說出來的後果是什麼,是同其他人一樣從此不聯係,還是她會對自己是特別的,他已經沒有空餘的心思多想,是的,此刻,若不是她來追問,他或者一直不會說出口,而現在,他隻是想她知道,他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