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像麻袋似的繭還在地上不住的蠕動!從那層白膜上滲出了惡心無比的粘液,一投子臭腥氣!強子直接暴了一聲粗口:“****!這丫的還成精了!”
我也死死的盯著這玩意兒,耳朵裏竟聽到了類似嬰兒的那種喘息聲!可在這種環境裏,這聲音比野狼的嚎叫還要恐怖,聽得我後背驚出了一背的冷汗!猛的一下,地上那白花花的一團竟是直接向上蹦了近一米高!
“有東西!這裏麵有東西!”強子的音調都變了。
我沒有猶豫,操起鑿子對著這團白東西就砸了下來!隻聽到哎喲一聲,從這一團白東西下竟是伸出了一隻手!這手上也全是粘液,更為嚇人的是這手上還長著老多的倒刺!外麵的一層人皮早已爛了,露出了裏麵赤紅色的肌肉。強子也吃了一驚,上來對著就團白東西也是一腳。
又是一聲哎喲響起。竟是從這大團白花花的東西下露出了個赤紅的人頭!這人頭上頭發都稀稀落落的。猛的一下子從下麵鑽出這麼個怪人來嚇得我和強子頭發都一根根的豎立了起來。
“啊!”強子大叫著就操起鑿子對著這怪人的頭上戳去。
可我猛的一看腦子裏就閃出了個念頭,不好!這人是鐵砣!我飛起了一腳就踢在了強子的手腕上,哐啷一聲,鑿子掉落在地。
強子也被我這力道帶倒在了地上,惱怒的對我喊:“你瘋了!這怪人不知道是人是鬼!要是它凶起來我們倆的命可就沒了!”
“他,他是鐵砣!”
我的這一聲讓強子的怒氣一下子就壓了下去,馬上疑惑道:“你怎麼知道他就是鐵砣?”
“你看他的身後,有個大背囊!不是鐵砣又能是誰?”
強子聽了馬上起身就竄到了這怪人的跟前。我也又找到了強光手電,按下了按扭。可燈光一開,眼前的情景讓我倒吸一口涼氣!這模樣還******是人嗎!頭上的皮掉落了一半,手臂上插著密密麻麻的倒刺。全身都呈現出了一種腥紅,看得我能從頭涼到腳後跟。
這怪人迎著我們手電筒的光束微微一笑,可這笑容給人的感覺就是,陰森恐怖!再仔細看這怪人的身形,上鐵砣無疑。
強子也看出了這點,聲音裏幾乎都帶著口腔:“這……這是咋了!怎麼這個人一會不見就成了這副模樣!”
我也在心裏不住的歎息。此時麵目全非的鐵砣竟是哇的聲對著地上又狂吐了起來,那些黃黃綠綠的東西濺了我一褲腳。頓時在我們兩人一周圍飄起了一股怪味兒,不是人吐出來的那種惡臭,而是屍臭!
吐了一會兒的鐵砣這下才開始口齒不清的說:“剛……剛……我被那蛇……吞到胃裏了……可……可又被它吐出來了!”
大蛇的胃裏!瞬時我腦袋裏就響起了一聲驚雷。這鐵砣也還真是命大。看他成了這樣,多半是被那大蛇胃裏的胃酸腐蝕成這樣的!想起那種感覺我就不禁打了個寒顫!那可是生不如死!
強子當下就從被包裏拿出了繃帶和一些其它的物件,不顧鐵砣身上的惡臭就包紮了起來。一路被那個大蛇追得我們的裝備丟了不少,但所幸的是,必須的食物和醫藥用品都還在我們的身上。
“你別亂動,身上全是傷,怎麼也得等我包紮好了再說!”強子一邊包紮一邊對著鐵砣訓斥道。
可鐵砣根本就不聽話,在原地不住的對著自己的懷裏摸索著。終於,鐵砣摸出了一塊滿是那大蛇惡心的胃液的破布。不對,不是破布,這東西應該和防水油布的材料有點像。可這鐵砣掏出這麼個東西來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這東西是在那大蛇的胃裏發現的?”
鐵砣點了點頭。
“這東西好像不是我們的裝備!”強子肯定道。
鐵砣的腦袋由於包了不少的紗布,不能說話了,可是在不住的點頭,表示肯定。
在蛇的胃裏竟然發現了防水油布,麵這東西不是我們的!這就說明,在我們以前還有人來過這裏,而且也是葬身蛇腹了!可我們知道的,來過這裏的人就隻有那個蘇聯人了!難不成那個蘇聯人已經被那大蛇給吃了?可要是他被吃的話,他的日記是怎麼帶出去的!此時的我越想越頭疼,感覺好像是進入了個死胡同裏了。
強子聽了我的猜想卻給出了個合理的解釋:“說不定是那蘇聯人在這裏遇上了這蛇,冷不防被這蛇叼到肚子裏一部分裝備,但他卻是隻身逃走了。”
合情合理。我對著強子點了點頭。那蘇聯人死沒死其實對我們沒多大的影響,可現在讓我能肯定的是,那蘇聯人來過這裏,然後從這裏去了屍人的遺跡裏。這樣來說也算是個好消息,說明我們一直走的路都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