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了天明,我起身出去假裝要上廁所就溜出了院門。我記得離院門沒多遠的地方就有個相當深的山澗,順著山澗扔下去就算是動用空中偵查機也肯定找不到這塊血骨了。當下我就從口袋裏把這東西丟了出去。這才又裝模作樣再次進了葉家的大門。
一進院門卻是看到院子裏靜得異常。我感覺這個氣氛好像不對呀,一般的時候葉老祖早就應該出來打太極了,可今天這是太陽打酉邊出來了,根本看不到葉老祖的影子了。
就在我這一愣神之際,卻見到葉大叔急匆匆的從屋子裏出來了。遲疑了一下我還是打了聲招呼:“葉大叔,這麼早啊!那個葉老祖今天怎麼了?沒見她出來打太極還真有點不適應。”
葉大叔聽了卻是支支捂捂了半天,終於吞吐的說出了一句:“她……她今天病了!”
“病了?那我們做為客人的可要去看看她呀,到底病得怎麼樣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說完我就要熱心的向前要進屋探望。
葉大叔慌忙攔住了我,那神情就好像是自己在屋子裏藏了好幾億的人民幣生怕被人看見了惦記一般。看到葉大叔如此慌亂的舉動,我停住了。葉大叔也感覺自己的動作有些過人,對著我幹笑了一聲:“這個實在是不方便,請您多諒解。”
忽的,葉大叔看到了我眼睛的直視的方向正是對著他手裏的藥品盒子,當下忙不迭的又把這藥盒子藏到了身後。本來他沒這舉動我還沒注意,可他有了異常的舉動我卻是不經意間往他那盒子上掃了掃。就看見什麼苯什麼醇的學名,反正這對我這種醫學盲來說也看不懂。
葉大叔擋過了我這茬就敢忙跑到了院外,竟是把那些盒子都燒了!
這******到底是些什麼玩意兒,還讓葉大親自燒了這包裝。葉大燒完了再回來的時候也正是到了開飯的時間的了。剛剛還靜悄悄的一個大院好像馬上就從沉睡中蘇醒了過來,一下子就變得熱鬧異常。這葉家的女人們做飯也沒個聲響,真是不容易呀。
我和肖檬各端了碗盛了碗粥,彼此都很有深意的對望了一眼。誰能想到,如此龐大的一個家族的大宅子竟是建在了一大群死人的屍骨上。
葉子起來吃飯的時間有些晚,我一看她那臉色都有點白得嚇人。葉子自從回來了這裏就根本沒睡過一個好覺。肖檬放下碗就上去有些關切的低聲問道:“怎麼了?葉子,是不是昨晚還沒睡好?”
葉子點了點頭,木然的拿想了碗筷,那招牌的表情烙印更深了,好像回到了這裏就勾起了她心裏什麼事情。
我也不再過問,憑直覺來說感覺他們給葉子安排的那個房間有問題。一大家子的人在一起吃早飯這規模還真是有些龐大。可今早沒見到葉二叔,可能葉二叔是在為昨晚那事賭氣吧,葉大叔吃完了飯就匆匆進了老祖的房間,看樣子是進去送飯去了。
早飯葉大叔是這樣,午飯葉大叔也是這樣,甚至是晚飯。就這樣一直三天我都沒見到葉老祖的身影,看樣子她還真是病得不輕。可這院裏的人卻都不以為然,好像都習慣了這事兒似的。
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問她們怎麼老祖病了還都是漠不關心的樣子。倒是呆呆這女子藏不住話,值得一試。哪知我一問卻是得到了個這樣的答案:“老祖每隔三個月就病這麼一次,而在這期間就隻見大叔一個人,用藥也是大叔一個給她用。我們都習慣了。”
我一聽就愣了一下,沒想到這看似木訥的葉大倒還有醫人這一手,就順便問道:“那你葉大叔是醫生還是以前當過醫生?”
“沒啊?他哪裏當過醫生了,平時連個雞都不敢殺的!”
這就奇了怪了,怎麼葉家老祖病了一直是讓個醫術都不懂的葉大在醫治,他就不怕亂來把人給醫死麼!這葉家的怪事兒還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