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祖的那的口棺材就這麼滴著血,一滴,兩滴,三滴,叮叮的聲音雖小,可就像是擂鼓般,一聲聲的震撼人心!轉瞬間,這棺材下就已經成了一條血流的小溪,分外奪目,看得我都有幾分眩暈了。
肖檬看見我半天就站在正堂裏一動不動的,遲疑下就跟了過來。感覺到身後肖檬跟了上來,我腦子一驚就暗道,壞了,讓她看見還不得把她嚇死!
我出手如電般就捂住了她的眼睛,可還是慢了一步,肖檬看到了那灘眩目的血跡扯開了嗓子就尖叫:“啊……”
估計這一聲能喊出好幾十裏遠,我的耳膜都快要被震破了,可還是拉著她就往樓上走。
這一聲叫得可是非同小可,頓時,剛剛陷入沉寂的葉家馬上就又沸騰了起來。各個房間紛紛亮起了燈。還管是哪間,人都披上了衣服,嘴裏說著我聽不懂的方言罵罵咧咧的出來了。
見引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肖檬也不叫了,隻是瞪著眼,看著我,眼神裏就是尋問我怎麼辦。動靜大了也好,本來那葉老祖的棺材我們幾個外人是動不得的,最終還是得葉大叔出麵察看。
可我擔心的並不是吵著了葉家的人,而是那棺材裏的東西。棺材裏本來是裝著葉老祖的,可現在卻從裏滴出了血來。難不成裏麵的人變成血屍了?可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能一下子就變成了血屍了?據我所知,要成血屍至少先要有一個養屍地才下葬了才行的。還過這葉老祖不能以等閑視之,他一個太監竟是活了一百二十多歲,這在醫學史上也是一個奇跡,不能排除他本身就出現了什麼異變以至於死後能成了這樣。
終於,亂哄哄的人群中走出了葉大,現在葉大就是這個家裏的主事人。人多了,膽氣自然也就壯了,肖檬也探頭探腦的走進了這人堆裏。
葉大死死盯著棺材,半天沒說一句話。隻不過他的臉色由驚慌變成了疑惑,最終又變成了鎮定。
這些葉家的婆娘們也沒見過什麼大事,最驚心的也就是最近葉二慘死的那情況了,此時見了這棺材滴血,一個個都驚得說不出話來。不過葉大的婆娘還有點膽量,對著葉大就結結巴巴道:“要不我們開了棺看看?”
這一句話可猶如一石激起了千層浪,幾個婆娘女眷都炸開了窩:“不能,不能行。再怎麼說有句話叫蓋棺論定,老祖入了棺哪有再開棺的道理!不行,不行!明天我們找個吉時就下葬了吧!”
葉大聽了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一句話也沒說。我知道像他們這種遺留下來的豪門大族規矩保留下來的還是比較多,葉大還是有幾分保留祖宗規矩的味道的。可他受了傷的那隻手臂的手卻是死死的攥著拳頭。
隻聽葉大沉哼了一聲就道:“開棺!”
這下一群人都像是一群被狗攆起的鴨子般,一下子就散開了,離棺材一丈遠圍成了個弧形。葉大一個人可推不開這棺材,看到他傷著的手臂還沒好,我自告奮勇的上了去。
肖檬拉了拉我,可還是沒拉住。
我知道自己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兒,葉家之行我雖是萌生了,可從骨子裏我還是想搞清楚這葉家的詭秘。
兩人合力推開了棺材,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就撲鼻而來!
借著昏黃的燈光我向棺材裏看了一眼,一下子就像是被潑了一盆泠水,從頭涼到了腳後跟!葉大叔更是呆在了當場,撲通一下子就跌在了地上,二眼就像是的死魚般沒有了一絲生氣。
我一個踉蹌就往後退了一步半晌才回過神來。肖檬一直小聲問著:“怎麼了,怎麼了?你看到什麼?”
“那,那棺材裏的老祖上半身沒了!”
“什麼?上半身沒了?”當下這群人裏的人都竊竊私語起來。可一個個的都不敢棺材裏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