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別墅的那一刻,薄清元呼吸著帶著青草香氣的空氣,真好聞啊。
還有陽光灑在身上的感覺,暖暖的,真奇妙啊。
“清清,上車。”薄暮朝拉開副駕駛車門,對著愣在原地的薄清元說道。
薄清元走過去,坐在椅子上。
薄暮朝關上車門,上了駕駛座,看了一眼薄清元,俯身過去給她係上安全帶,“怎麼連安全帶都記得係了。”
“啊,我忘了。”薄清元回憶著關於安全帶的知識,坐車是需要係安全帶的。
很快,車子發動了,在崎嶇的山路上盤旋,兩邊都是深深的密林與高山。
“我能開車嗎?”薄清元好奇的看著薄暮朝手中的方向盤問道。
薄暮朝猛地停下了車子,意味不明的看著薄清元,道:“清清,你有駕照。”
“啊,對,我怎麼連這個也忘了。”薄清元有些懊惱的低下了頭,不滿的抬頭道:“都怪你,肯定是你把我關傻了!”
薄暮朝摸摸她的腦袋,她這樣氣鼓鼓的樣子好久都沒有看到了,“好,都是我的錯。”
二人手牽手,走在公園的石板路上。
薄清元看著一路上的鮮花與蝴蝶,心情格外的美麗,連冒出個頭又逃走的田鼠她也讚歎道:“好可愛啊。”
“薄清元!你不是死了嗎!鬼啊!”
一道狼吼鬼叫的女聲突然從旁邊響起。
薄清元看了過去,公園的長椅上,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女人從上麵坐起身,散落一地的報紙是她晚上禦寒的東西。
心驚之後,她越看越覺得眼熟,上前兩步,仔細看了看,驚奇道:“你是銀霜姐姐?你怎麼在這裏呀?”
話問出口後她就想起來了,楚氏破產了,楚家夫妻全都跳樓了。
頓時,她有些愧疚的看著楚銀霜,她好像問了不該問的話,“......”
她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她不應該覺得愧疚才對,可是對於那些記憶,她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她應該很恨楚家人才對,看到楚銀霜目前的窘迫她應該覺得很快意才對。
就好像,那些記憶是別人的一樣......
還有剛才,楚銀霜為什麼說她已經死了?
她再次懷疑自己的身份,她真的是薄清元嗎?
可她如果不是薄清元?那她又是誰?
楚銀霜用見鬼的眼神看著她,不停的哆嗦著,“不,不,不,你是鬼!你都死了一兩個月了!葬禮都辦了!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你在胡說什麼?我明明就活得好好的!你才死了呢!”薄清元生氣的反駁她,一定是想太多了,她就是她,真是腦子被關出毛病了,整天胡思亂想。
薄清元不再理會這個瘋女人,拉著薄暮朝朝前走了,“薄哥哥,我們快走。”
接下來她也沒心情再逛了,隨便走走就回家了。
一路上她的心情都很沉悶,不斷想著楚銀霜說的話,以及這些日子她身上的種種不對勁。
“薄哥哥,讓我開一會兒吧。”薄清元突然說道,她不是考過駕照嗎,她肯定會開車的。
看著她眼中的堅持,薄暮朝與她交換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