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你正在燈紅酒綠中麻痹自己,你所站的地方幾乎是迪廳的中央,拚命的扭頭甩臂,時不時的隨意擁過身邊的女人,帶著絲絲的瘋狂吻她們,直至你們都快要窒息,相互推開彼此。
就這麼一次,又一次,當你推開對方或者,被對方推開後,你的嘴角噙著淡淡的冷笑,那冷笑中,卻包含著太多的自嘲。
在人群中,我第一眼就看見了你。
因為,你和他,是那麼的相同,卻又是那麼不同。
那個,一直溫柔,不曾有任何脾氣的男人;那個,一直說隻愛我一個,會帶我走的男人;那個,不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就將我傷到遍體鱗傷的人;那個,在他死後,讓我一度開心到癡狂的人。
可是,少陽,如今我才知道,你們相同的,隻有相貌而已。
你,不是他。
當我的思想飄離的時候,我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你的麵前。
這次,你擁進懷的人,是我。你緊緊扣在我腰間的手與我的發絲糾纏在一起,你卻執拗的任其糾纏,絲毫不改手上的力道。我的頭皮陣陣疼痛,甚至有血絲滲出。我緊緊的抿著唇看著你,不曾呼痛,也不曾流淚。
你冰冷的唇覆上我的,猛烈的撕咬。
我就那麼任由你擁著,吻著,直到大腦空白,身體因為缺氧而抽搐,我都不曾反抗過。
直至你,推開我。
你邪邪的看我,嘴不停的張合著,但我卻聽不到你的聲音。
第二天,你赤裸著身體擁著我,在我耳邊輕輕的說:“我問你是否願意跟我走,你卻暈倒了,所以我就當你默許了。”
那聲音,分明在耳邊回繞,但我卻覺得它離我好遠好遠。
說完,你披上睡袍,起身離開了。隻留下不著絲縷的我,呆滯的躺在床上。那天,我就那麼躺著,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送走了太陽,迎來了星辰。
當門再次被推開時,你擁吻著一個紅頭發的女人。
臨近床邊,你終於看到了我,你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隻是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幽幽的問:“你,不走?”
我裹著被子起身下床,你卻和那個女人絲毫不遲疑的倒在了床上。
走到門前時,我才意識到,我不會開門。
於是,我回過身,蹲在牆角。你的餘光看到我冷哼著,“怎麼還不走?”抬起頭直視著我,接著說:“哦,對了,你還沒有拿錢!”
不知道為什麼,我並沒有惱怒,我隻是淡淡的搖頭,輕輕的說:“我不會開門。”
“那你就看著我們!”你的聲音有些激動,狠狠的講出這句話後,便不再看我。
我居然聽話的蹲在牆角,不聲不響的,聽話的看著你們翻雲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