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天天同進同出,在同事的眼裏我們是恩愛的新婚夫妻,但我們的關係,如何,我們心知肚明,不過是一紙牽絆而已。
內線進來了,我提起電話就聽到你依舊如故淡漠的聲音:“你進來。”
我起身,推開隔在我們之間的那扇門就看到跟你聲音極其相配的冰冷理智的麵容,我看到你平靜的眼神,像是一灣死水,毫無漣漪,我的心隨著那灘死水驟然降溫。
你是如此冷若冰霜的男人,你堅挺的外表下是步步為營、小心謹慎的防備,你害怕受傷害,但一副堅挺的外表,已經足夠防禦任何人,你,把別人抗拒在外,同時把自己,困得太堅固,即使自己困得快要窒息,也不曾有過一絲猶豫,不曾讓任何一個人進去過,這,又是何必呢?
可是,此刻,我的想法好好笑呀?我希望你不要那麼對待自己,隻是因為我極力的想要進去,然後狠狠的傷害,再離開。
我微微蹙眉,強行壓下自己心裏的胡思亂想。
你似乎注意到我細微的變化,起身走了過來,指腹輕輕的覆上我的眉心,淡淡的吐氣,聲音也沒有原先那麼冰冷,帶著稍稍的關心,說:“怎麼了?就那麼不願意看見我?”
我抬眸,對上你深邃幽暗的眼眸,我沒有忽略裏麵的關心,即使是輕微的,即使是一閃而過的。
我們的目光相交彙的時候,你的眼神驟然急聚,瞬間變得冰冷不堪,仿佛那股關心,那絲柔情從未存在過。
你推開我,轉過身去,強壓下去的情緒導致聲音依舊輕輕顫抖,“你去準備一下吧,今天晚上有商業舞會要參加。”
雖然知道你看不到,但是我還是點點頭,我想,也許這樣,你還是可以知道,我願意按你的意思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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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拉開簾子的時候,你出現在沙發上,我不想費腦筋去想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裏的,隻是在看到你眼裏閃過驚訝時,我忍不住笑了。
“看不出來,你稍稍打扮一下,居然也會變得高雅起來。”你極力的掩飾自己的意想不到,轉過頭去不看我,用似冷似笑的聲音說:“看來,真的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
我這樣,就讓你如此欣賞了嗎?
隻是這樣……
那我也太高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