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這樣。
翌日,我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後那明黃色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平靜的在皇帝麵前更衣,洗漱,然後恭敬地向他行禮。
眼前的人也不惱,隻是好像在打量一件讓他感興趣的東西一樣,眼中的玩味兒絲毫不做掩飾。
是呀,在我的麵前,何須做掩飾,徒費力氣罷了。
我在想,也許我跟眼前的人是一類型的人,對於自己不在乎的東西不會付諸過多的感情,即使這種感情是負麵的。
我們心思各異的在這個空間裏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他打破了這種我認為不算差的氛圍,他薄唇輕啟:“宮裏的生活過的很愜意呀。”
“謝皇上的恩典。”
沒有過多的話語,我想我們之間的對話越簡單越好。
“看來朕給你的日子要比你在將軍府待著的時候好多了。”眼前的人依舊坐在我的床沿,稍稍的挪正了自己的身子,正視著我。
“謝皇上恩典。”
“不必客氣,你向來也沒有客氣,該做的不該做的,敢做的不敢做的,你統統都做了,還有什麼好謙虛的。”肯定的語氣,讓我一直低著的頭抬了起來,我看著眼前的人,微微上揚了唇角。
“皇上難道是來問罪的?”
“你沒覺得犯了錯,何來朕問罪一說。”
“那就請回吧,皇上。”保持著笑容,我轉身,緩步來到門檻,看著屋外的景色,提高聲調:“來人啊,皇上移步,恭送皇上。”
話音剛落,聲音就在耳邊響起:“朕,會記得的。”
我回眸,對上他冰冷的眼,看不出他的計較,讀不到他的憤怒,這個男人,喜怒從不形於色。我嘴角依舊上揚,狠狠地加深了我的笑容,平靜的聲音從我的嘴裏傳出:“意料之中。”
看著遠去的背影,笑容還僵在臉上,肌肉似乎麻痹了一樣。我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笑容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