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便聽到了他說:“朕,另生了一計。”
我不言不語,靜待他的下文。
他見我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倒也不著急,隻是摟在我腰間的手逐漸的收緊,也許他認為這樣對我,我會像平常的女子,會嬌弱,會撒嬌,會叫痛,可是這樣的場麵我早已不再陌生,曾幾何時那個人也會這麼威脅我……
我輕鄒眉頭,卻固執的看著他,依舊不言不語。
見我如此表情他手中的力道不知不覺的放鬆了不少,另一隻手輕挑我的下顎,戲謔的說道:“果然是將軍府出來的女兒,性子確實堅硬的很。”
“皇上過獎了。”我刻意疏遠。
“越是這樣倒是越讓朕來了興趣。”他眼球輕轉,狡黠的笑道:“這不會就是你勾引男人的一貫手段吧。”
我突然就不那麼緊張了,嫵媚一笑,手也隨之攀上他的肩膀,貼近他的臉,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打在對方的臉上,我意味深長的對他說:“皇上真是睿智,畢竟是經曆過那麼多女人的,一眼就能看出臣妾的用意,臣妾慚愧。”
他的笑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隻是愈來愈濃,他在我耳邊輕聲呢喃:“你越是這樣,就越是逃不開。”話音落下他放開我的手,大聲的對外喊:“士傑,朕特許娘娘在正陽宮就寢,你帶人好生準備準備。”
然後也不看我,回到桌前批示奏折,不再管我。
我回到座位上吩咐郭總管給我重新上了杯茶,然後對那人坦言:“我來你這裏,是不想去安霖閣。說也是皇上做的不好,這麼多年對安妃的專寵讓安妃在這後宮中有恃無恐,原本女人的事就比較麻煩,更何況是這後宮之中,多生是非,皇上如果雨露均分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啊。”
他並未抬頭,隻是邊做他的事邊回答我:“你是在責怪朕嘍?!”
我懶散的回答:“我怎麼敢!隻是獨自在這裏抱怨罷了。”
他回答:“我這不是準許你在這正陽宮中過夜了嗎?你可要知道,自我登上這帝位還從未有一位嬪妃能有幸在這宮中侍寢。”
“那臣妾還真是謝過皇上的厚愛了。”我抬頭看著他,接著說:“如若不是把我當成拉攏赫連王府和牽製安妃的棋子,想必皇上也不會有如此大的恩典。”
他這次停下手中的工作,抬頭與我對視,說:“聽著這話酸溜溜的,是不是不滿意了。”
我回答:“那倒不至於,進宮那刻早已明了皇上用意。既知道了,又怎麼會有奢望,沒有奢望何來的不滿意。”
他眼中似乎有了些許的失望,但是語氣中並未表現出來,隻聽他回答道:“那就好。”
至此,我們便沒有了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