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摸了摸止水的頭說道。
止水神色扭曲一瞬。
鼬眼神複雜,止水實在為他犧牲太多!
“你們是戰爭孤兒嗎?”
長門又問。
止水:“……”
凱亞爾及時搶占身體:“是的!大哥哥大姐姐,我們是孤兒!止水姐姐還差點兒被賣掉,還好我們乘機逃了出來!”
凱亞爾頂著鼬嫩得能掐出水來的臉蛋兒說道,他的瞳孔水汪汪的,沒有人會質疑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
小南頓時心中一軟。
止水:“……”
他已經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表情了。
小南和長門將止水表情的扭曲,看作是這小女孩兒被戳中心中傷口的痛苦。
“戰爭毀了太多,未經曆過痛苦,沒有人知道和平的可貴。”
長門的聲音幽幽傳來。
凱亞爾心道不會遇上了理論家吧?
止水:“戰爭還不夠痛苦嗎?現在的忍界已經千瘡百孔,和平的曙光逐步到來。”
止水一臉不認同地看著長門。
長門說道:“和平?你看到的不過是短暫的和平,隻要利益再度牽扯,新的戰爭就會拉開序幕!”
止水搖頭:“你錯了,暴力永遠不會消除戰爭,隻會帶來新的壓迫和反抗,隻有愛才能真正地消除人們心中的成見。”
長門握緊了拳頭:“愛?這才是最無用的東西!你對世人懷有愛,可那些卑劣之人心中隻有權力和私欲!”
止水皺眉:“你隻看到了少數人心中的惡,卻忽視了大部分人心中的善,隻能看到惡的你,會淪為與你口中卑劣之人一樣的人!”
小南和凱亞爾蹲在止水和長門的中間,沒有吭聲,他們已經被這場精彩的辯論賽折服了。
“你懂什麼?一個隻知道逞口頭威風的小鬼罷了!這個殘酷的世界,你還沒有入局!等你真正步入,你才會發現這一切是多麼複雜!消除人們心中的成見與仇怨是不可能的事情!”
長門失望搖頭,止水天真得就像是第二個彌彥。
看著這個紅色長發的女孩兒,長門仿佛看到了止水與彌彥同等的結局。
——背負著遺憾窩囊地死去。
“我不知道我現在是對是錯,但我知道,試圖以暴力實現和平本身就是一個矛盾的事情!”
止水知道,他太小,總會存在思維局限,但他很確定,暴力不能帶來和平!
“隻有讓人們充分認識到了痛苦和恐懼,他們才會懼怕戰爭,和平才會真正到來!”
長門在彌彥死後,很久沒有和人說過這麼多話了。
他並沒有因為止水隻是一個未滿十歲的孩子就輕視止水,而是認真地與止水開始辯駁他們之間的觀點差異。
“痛苦和恐懼會逐漸淡去和遺忘,真正永存在人們心中的是愛與信仰。”
止水說道。
凱亞爾鼓掌,在內心道:“小小年紀,思維靈敏,口才了得,我凱亞爾願稱止水為忍界第一辯手!”
鼬:“……”
“可是愛與信仰需要的時間太長遠了,也太不可靠了!”
長門俯視著止水,“你的確很聰明,但你也的確不了解現實。”
雨,漸漸停了。
長門踏出山洞,對止水說道:“你的理想注定夭折,但我的理想將會在十年後實現。”
長門和小南抬腳離開。
止水追了出去:“等等!”
“有一個地方!”
“你們去過那個地方後,你們會改變現在的想法!”
凱亞爾沒想到止水這麼虎,還能把人家攔下來。
“什麼地方?”
長門問。
“木葉!”
止水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