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叫。

房間四壁都在顫動。

眼前膀大腰圓的大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著被狼牙鐵錘擊中的地方鬼哭狼嚎。

誌村沙耶如同一陣龍卷風出現在大嬸麵前,她舉著狼牙鐵錘,惡狠狠地道:“說!你偷襲俺未婚夫有什麼目的?”

大媽忍痛大吼:“老娘是來找你個小丫頭片子算賬的!”

誌村沙耶冷笑:“既然如此,俺就更留你不得了!”

眼看著誌村沙耶舉起鐵錘想要朝著大媽的腦袋敲去,止水和鼬頓時一怔,趕忙將誌村沙耶拉住。

“冷靜冷靜!”

止水滿頭大汗地勸解:“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動粗!”

誌村沙耶暴喝:“你沒看到是誰先出手嗎?俺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

止水:“……”

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眼看勸不住誌村沙耶,止水趕緊朝著鼬眨眼睛。

鼬麵無表情道:“……你要不冷靜一下?”

誌村沙耶冷哼一聲,收回了高高舉起的鐵錘:“哼!既然俺的未婚夫都開口了,俺就先聽聽你怎麼狡辯!”

止水朝著鼬豎起大拇指。

鼬麵部扭曲。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你自己說你白天做出了什麼事情!”

大媽眼看著誌村沙耶被阻止,氣勢攀升,從地上站起來,高大肥胖的身體在月光下仿佛巨人。

“俺做什麼了?”

誌村沙耶皺眉,差一點兒又被點燃了怒火:

“可要是冤枉俺,別怪俺再給你一錘子!”

大媽:“……老娘從沒見過這麼野蠻的丫頭片子!”

誌村沙耶瞪大眼睛:“你這個胖婆娘說誰野蠻呢?”

眼看著又要打起來,止水和鼬擋在兩人的中間。

“冷靜,先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止水頭上冷汗直飆。

大媽扯著嗓子大喊:“還不是這個天殺的野蠻丫頭!今天在街上把我兒子的演唱會門票搶走了!天殺的!怎麼能欺負我那麼小的兒子啊!”

止水艱難地看著沙耶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門票?”

沙耶眨了眨眼睛:“俺從她兒子手中搶票也很不容易的?中途還被人偷走了?俺又要教訓她兒子,俺又要教訓小偷,俺可不是費了好大功夫!”

止水:“……”

鼬看了一眼誌村沙耶,又看了一眼誓不罷休的大媽。

他問大媽:“怎樣才可以了結這件事?”

說到底,這件事還是誌村沙耶理虧。

鼬自然不能像誌村沙耶那樣野蠻。

大媽啐了一口:“沒門兒!老娘要那野蠻丫頭把演唱會門票交出來!”

誌村沙耶眯了眯眼睛,握緊了手中的鐵錘。

止水頭疼。

鼬的手中出現了一個袋子,他舉起來晃了晃,錢幣在裏麵發出清脆的叮當響:“這個可以解決嗎?”

止水生怕鼬也給這大媽惹急了,趕緊上前來阻止:“鼬,錢並不能解決一切的事情。”

大媽眼睛一亮,恨不得上手搶過來,但還是矜持道:“哼!錢的確不能解決事情,我不過看你們都是小孩子!才不想和你們追究!”

大媽眼睛死死盯著鼬手中的錢袋。

鼬將錢袋拋進了大媽的懷中。

大媽抱著叮當響的錢袋,一溜煙兒消失在三人的視野中。

止水:“……”

看著呆楞住的止水,鼬淡定地關門:

“如果錢不能解決事情,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錢不夠。”

止水:“……”

誌村沙耶雙眼迸發出一個個粉紅色的愛心:“好帥哦!未婚夫~”

鼬腳下一個踉蹌。

……

第二天。

在誌村沙耶的暴力之下,止水和鼬起床。

止水望了一眼另一張床,整潔如新。

果然自來也老師一晚上沒有回來。

“快點兒給俺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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