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君行問完,卻始終不見有人搭理他。
他奇怪轉頭,對上一雙雙通紅又無語的目光。
賀君行:“……你們這一雙雙眼睛都跟兔子一樣是怎麼回事?老吳,人家姚姚小姑娘也就是算了,你這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有沒有點覺悟。還有驥哥……”
“閉嘴。”夏雨娟的眼眶也有些發紅,她冷著臉發了話,“既然你有發現,就你去問,問完了開個會。”
說完,夏雨娟轉身推門出去。
楊庭宇始終沉默不語,因為他知道,夏雨娟和張驥之間也曾經失去一個孩子,這其實是他們離婚的主要原因,隻是這一點兩人都沒有察覺。
有些傷痛,會比人們情感上以為的更加深刻,隻是傷再內心深處,反倒無所發覺。
楊庭宇心中歎了口氣出去。
張驥和倪姚姚等人也相繼離開。
譚小龍走之前,看了眼賀君行,道:“賀君行,我今天算是見識了,你就是朵大奇葩!”
“多謝譚隊誇獎。”
譚小龍走後,賀君行將自己的發現通過耳麥告訴席方平。席方平聽著他的話,再看眼前哭成淚人的夫妻倆,心裏長長地歎了口氣,順道問候了一遍賀君行本人。
根據李彩娟第二次口供所說,她並沒有親眼看見凶手離開,而是在清晨六點左右聽到鐵門的聲音才誤以為離開的人是梁玉梅。
案情會議室裏,第四第五中隊的人悉數到場,對新線索進行整理。
譚小龍手敲著桌子,皺眉道:“這麼說,凶手是女性這一點還有待商榷?”當初李彩娟明確說過凶手是個女人。
賀君行道:“李彩娟隻是沒親眼看見凶手離開,但她還是看見了凶手。李彩娟家的三樓窗戶能看到肖成煒家的客廳,焦慮症通常伴有嚴重的失眠,淩晨兩點左右,李彩娟注意到肖成煒家的燈一直亮著,所以起來看了一眼。”
席方平點頭道:“李彩娟說,她看見有個女人在牆上取畫。根據肖成煒一家的死亡時間推測,這人應該是凶手無疑。”
夏雨娟皺眉不解道:“李彩娟的口供可信嗎?如果隻是這樣,她為什麼要隱瞞?”
賀君行道:“李彩娟平常有看肖成煒家庭活動的習慣。”
張驥道:“是為了看梁馨文和肖易賢?”
“嗯。因為知道這種行為不止不道德,而且十分異常,所以陳一升不讓她說。”賀君行說完,繼續道:“那畫也是她主動要送給肖成煒一家的,確切來說,是送給梁馨文和肖易賢。”
送畫的事陳一升不同意,因為那是李彩娟的封筆之作,但也沒有反對,所以事後自己臨摹了一幅作紀念。
席方平道:“李彩娟說那個女人的正臉她雖然沒有看見,但背影上,讓她想起曾經在公園裏見過的一個人,那人曾經跟肖易賢說過話。”
年歌道:“不過她雖然記得是在哪個公園,卻已經記不清時間,我隻能先將範圍擴大到一個月進行監控篩查。”
夏雨娟點了點頭,皺眉道:“根據李彩娟所說,凶手依舊是在六點左右離開的肖成煒家,那為什麼我們的監控錄像全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