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方平無奈，氣笑道：“賀警官，你這麼個樣子，犯錯的反倒像是我們。”
“犯錯的是我，可大家不是好兄弟嗎？”
席方平但笑不語。
年歌手指如飛，邊大邊道：“賀哥，按照上次的篩選條件，目前全市還有上百個家庭符合。”
賀君行一直覺得上次的篩選條件有誤，他沉吟道：“換個思路，重新進行篩選。假設凶手沒有兒子，她應該是有一個女兒，她對梁馨文做的是日常的事，而對肖易賢做的則是幻想中達成的。另外，照顧一家人的生活起居是凶手擅長的，所以凶手很大程度應該是家庭主婦。她沒有工作，但為了取悅自己的丈夫可能參加過很多培訓，而對外則稱自己有很好的工作，所以她撒的謊應該主要在工作上。”
不說培訓和女兒，單單是撒謊主要集中在工作上，就篩掉了將近五分之三的對象。
年歌電腦上的名單一次次縮短，“還二十七個人！”
賀君行沉默，腦海中一遍遍模擬著凶手的舉動。
一旦抓到線頭，很多行為都變得清晰起來。
是女兒沒錯！
凶手有一個女兒，才能解釋她所有的行為！
賀君行大膽推斷道：“凶手在重要的周五晚上沒有陪伴女兒，沒有嚐試挽救婚姻關係，很可能是因為她已經離婚獨居，而孩子判給的是父親。”
“剩下四個！”年歌的聲音有些激動，“聯係方式在這裏！”
席方平和倪姚姚立刻打電話給名單上的人。
賀君行道：“我們發布協查通告後，凶手的家人很可能已經發現，凶手一旦察覺這一點，就會控製自己的家人。”
席方平掛完電話，迅速道：“何玉婷和孟曉蝶兩人的手機都關機，他們的前夫也聯係不上。”
賀君行看了眼時間，現在正是淩晨兩點，多數人已經熟睡，關機並不奇怪。
賀君行道：“查查看有沒有座機，另外，給她們的女兒打電話，孩子關機的可能性比較小。”
席方平和倪姚姚分頭找電話打的時候，年歌則根據地址直接黑進了兩家人的電腦。席方平兩人掛完電話的同時，年歌也異口同聲道：“是何玉婷！”
年歌將資料發給賀君行等人的同時，又猶豫道：“不過何玉婷有很多病例，幾乎是醫院的常客，這種人真的有能力犯罪嗎？”
賀君行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年歌迅速將何玉婷所在的地址發給重案中隊的所有人。
現在無論何玉婷是不是真的凶手，對於譚小龍和夏雨娟來說，這都是一個抓住真凶的機會。所以兩人分別帶隊，前往何玉婷的前夫展一鳴家。
可等兩人到達現場，卻發現有個人早到了……
賀君行。
他媽的，譚小龍心中不受控製地爆了口粗，連開車速度都輸人。
賀君行看了眼手表，才看向譚小龍和夏雨娟，“譚隊，夏隊，來得夠快的，比我估計的快了十分鍾。”
譚小龍氣道：“放屁。”
夏雨娟直接沒說話。
張驥在旁問：“現在裏頭什麼情況？”
賀君行邊拿起電話道：“何玉婷手裏應該有兩個人質，展一鳴和展馨婷，暫時應該不會傷害他們，不過如果我們進去，就不一定了。”
這什麼意思？
譚小龍剛要問，就見賀君行不知道給誰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