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露一絲凶芒，再度看向李長生時，那表情已滿是挑釁。
有師尊在，收拾你小小人皇，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李長生，機會給你了，你是敢不敢接？”太清微笑著。
此乃陽謀！
李長生沒有任何道理不接下這賭戰！
玄都不過金仙巔峰，你李長生已是準聖，若今日避而不戰，日後人族便永遠抬不起頭來！
人皇，便是一笑話。
無論處於維護自身尊嚴，還是為了人族考慮，李長生都沒有可能不迎戰。
況且，這本就是一個機會。
前提是你李長生能夠把握得住。
下方，諸多人族聚在一起，齊齊看向李長生。
他們亦是希望，人皇顯威！
在李長生身旁，通天麵容卻很是難看。
聖人手段詭異莫測，他雖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能夠令玄都穩勝李長生，但不代表老子沒有這般法子。
若聖人施加手段，李長生敗也不是沒可能。
畢竟，那般比試，便相當於李長生與聖人角力了。
“長生，莫要輕敵，今日，包括日後，有吾在此，他奈何不得人族！”
通天聲音沉悶說著。
他雖這般勸，但亦知李長生不會接受的。
人族，有人族的脊梁。
一邊，帝江，後土，也是連勸道：“長生道友，莫要衝動。”
“日後，我等一同應付這太清便是！”
他們語調亦是情真意切。
老子擺明了另有手段，你李長生應下，豈不是往下跳？
準聖如何能與聖人抗衡？
李長生久久不語。
天地間，諸多神魔便這般看著，目光落到李長生身上，有些悵然。
“這李長生，不懂得趨炎附勢，不懂趨吉避凶，有今日之局麵，也是自找。”
“話不能這般說，人族儼然是巫妖量劫一關鍵，一切起因，皆是妖族要殺人族煉製屠巫劍。”
“不然，李長生不會這般強硬，得罪那麼多聖人。”
“這些敵人，都是在挖人族脊髓。”
“你我能那般想，是因沒有這般強大的敵人臨身罷了。”
“這般強敵，躲是躲不過的，退一次，族群便毀了，退或不退，又有何分別？”
“倒不如硬氣一回。”
諸多大能唏噓不已。
視線聚焦在李長生身上，皆在等那一個答案。
會應戰否？
即便不應戰，也能理解。
畢竟，有通天在身後護持，實在沒必要應下這般凶險的比鬥。
但不應，名譽大損，道心說不得都會有缺。
……
李長生並沒有沉默很久。
短短片刻。
他抬起頭，嘴角帶著一抹淡笑，看向太清：
“你這般挑釁於我，無非就是算準了我會應下。”
“既然如此，吾便應下你這賭戰。”
“還往日後，太清聖人多多顧忌臉皮，莫要違背了今日之約才好。”
聲音蕩開，傳遍整個洪荒。
“應了，應了！”
“至少是一勇者。”
“但結局難料。”
諸多歎息傳開。
首陽山上。
帝江等人頗有些無奈，但也不再說什麼。
換位處之，他們也忍不了這口氣。
“道友，多加小心！”他們隻能如此囑咐。
李長生擺擺手，與通天對視一眼，笑道：“無妨，聖人之下，吾當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