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約莫一個小時,我感覺體力有點透支,於是招呼他們說先休息一會兒。
胖子看了看時間說現在是五點多鍾,外麵天差不多要亮了,休息一會兒再繼續走路,反正來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多呆那麼點時間又有何關。
停下來的時候,因為有些冷,所以我打起了冷煙火以便取熱暖暖身子,做完這一切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可能是很久沒洗澡的緣故,帶來的水已所剩無幾。
不知道還要呆幾天才能出去,也不知道這究竟是誰的墓,反正水必須要節約了。
隨便喝了點,聽胖子吹噓了一會兒就睡下了,這個時間正是好睡覺的佳時,折騰了那麼久,神經緊繃了那麼久,終於有點緩解的空隙,不如好好睡上一覺。
好像已經有很久沒像現在這樣,終於可以踏踏實實的睡覺了。
先前老是精神壓抑,緊繃不鬆,睡覺常常做噩夢。
想起夢,冥冥中忽然想起那個非常真實的夢來。
不知道會不會真的遇上血色僵屍,會不會真的遇上至尊妖王。
一係列的念頭就像放電影錄像從腦海中浮現,總是不明所以,想著想著還真睡了。
也不曉得我到底睡了多久,反正醒來的時候看見胖子他們三個睡得正酣,那遠在一旁的梁奎還說起了夢話:“爸爸,沒辣子,我不要~~~~”
什麼亂七八糟的,做夢還想著吃辣子,不愧是重慶人啊,不知道他不要什麼,難道是沒有放辣椒他就不吃?看來這家夥還是在想著他的老爸,哎!可憐的娃呀!
還真他娘的沒了爹的孩子最可憐,想起先前他說的那些話,我不知道真的該相信他哪一頭,預言上說的我絕對相信,因為已經有一樁事實現了的。
聽梁奎話裏帶著真誠,而且我看過撒謊的人說話表情,撒謊的人一般不會直視你或者他會翻那眼珠子,可梁奎對我們說的時候絲毫沒有這樣的動作。
如今聽到他又在說夢話,我知道他是在想念他的父親,按照天日來算,他父親的忌日就不遠了,還有十一天的樣子,可他好像已經迫不時待了。
由不得觸景生情,想起了我的爺爺,他走得很匆忙,從遠處回來的一個星期時間便獨自永遠的離開了我們,他走之時還沒有60歲。
身形矯健的爺爺“身經百戰”,與死人打了那麼多的交道都沒事,可那次回來以後的一周時間裏便還沒來及說出他的病痛就走了。
屬於那種一患病就走的,等老媽和老爸趕回來之時,爺爺已經不能言語了。
現在想起來突然有點蹊蹺,爺爺難道伸出一根手指頭是另有所指,如果是指家裏那密室裏的黃布娟,那他應該指向密室,但他沒有。
如果是一件寶貝,他會將手指指向他埋藏寶貝的地方,父親一直反對爺爺去掏死人的東西,可爺爺始終改不了。
就用他的話說,從大清之時,我們胡家就做起了這麼營生。反反複複幾代人也沒有真正的享受過金錢的樂趣,一代又一代的傳沿。
幸而到了老爸這一代,過了文革以後,老爸就做起了正當的工作,可爺爺一如既往的要去探查古墓,他說這些寶貝不能遺落在外人之手。
他告訴我說這是祖訓,我還幼稚的問爺爺,我們胡家世世代代盜墓挖死人的那些東西,可怎麼還是老樣子,沒有富裕起來,反而還像打工那樣隻能養其口糊其生。
爺爺望著天上的夕陽若有惋惜的回頭告訴我:“靈兒,這些不是你們小孩子所能知道的,也許我們胡家注定要跟陰人打交道,使上天不讓我們好過吧!”
“既然如此,為何爺爺還要去那樣的地方?”我依舊追問著,可爺爺歎了幾口氣後就回屋裏去再也不理會我。
想到這,我一臉悵惘的轉過頭看胖子他們,那家夥此時正怪淡的看著我。
“想啥呢,我看你一會兒搖頭,一會兒歎氣的,一會兒好像若有所思的樣子,該不會是在想那個女人吧,等出去後哥幫你找找,哥人氣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