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塵神念沉入識海，果然見自己的元神已經恢複如初了，同時一些記憶碎片也在腦海中浮現。
“原來如此。”
良久之後，牧塵睜開眼睛，他已經知道了自身元神為何會恢複。
“這一次倒是因禍得福了。”
牧塵站起身向著五莊觀外走去，無數草木精靈都在梳理地脈，一些山峰重新出現，不過這些山峰之上大多都是光禿禿一片。
東皇太一那一擊磨滅了附近所有的生機，縱使過去了這麼久，其遺留下的毀滅意誌依舊令這一片天地草木不生，若是沒有外力，這股意誌可能要持續萬萬年之久。
牧塵正是感受到了這股毀滅意誌，所以才走出了五莊觀。
他在破碎的大地上行走，耳旁似還有若有若無的鍾聲傳來。
微微搖頭，牧塵身上有綠色光芒浮現，這綠色光芒之上攜帶著濃鬱的生命氣息，隨著他向前行走，一個個綠色光點從他體內飛出，如光雨一般灑向周圍天地。
綠色光所過之處，那彌漫在天地間的毀滅意誌快速消失著，大地之中，一道道生機浮現。
一些靈族受到這股生命氣息的吸引，向著牧塵身後聚集而來，他們將自己的種子灑向大地。
轉眼百年。
鎮元子與紅雲從密室中走出，看到周圍鬱鬱蔥蔥的山峰與大地，他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畢竟，百年之前東皇太一至強一擊將萬壽山方圓百萬裏都化作劫土，其留下的毀滅意誌讓這裏成為了生命禁區。
不要說短短百年，就算是百萬年、千萬年，這裏都難以恢複。
“這應該是牧塵道友的手筆。”
鎮元子很快回過神，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雖然說他也可以做到，但也至少需要萬年。
他不得不承認，牧塵真的已經超越他了。
“恭喜鎮元道友與紅雲道友出關。”
下一瞬間，鎮元子與紅雲兩人身前便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沒有絲毫預兆，連空間波動也無，仿佛本來就站在這裏。
“牧塵道友已經領悟空間法則了？”鎮元子驚訝道。
“還差一點。”
牧塵搖頭，他之所以還沒有領悟空間法則，隻是因為修為還沒有到達大羅金仙而已。
隻有大羅金仙才能領悟法則，大羅金仙之下隻能領悟掌控法則之力。
以牧塵目前對空間之力的領悟，隻要他修為達到大羅金仙，便能立刻領悟空間法則。
“依我看，牧塵道友對空間的領悟已經不在我之下了。”鎮元子眼中精光一閃道。
牧塵聞言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他雖然還沒有領悟空間法則，但他自認為對空間的領悟絕對不會比鎮元子差。
空間傳送陣蘊含著一種對空間極致的運用，雖然牧塵如今參悟不過千分之一，卻也讓牧塵對空間的領悟直追已經領悟了空間法則的鎮元子，甚至可能還有超越。
起碼，他現在施展空間瞬移已經可以不帶起一絲空間波動，鎮元子卻還做不到。
“牧塵道友，你是否就是巫族新出現的巫族第十三祖巫。”紅雲盯著牧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