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氣勢上的壓迫，而是靈魂上的壓迫。
牧塵眉頭微皺，正要運轉法力抵擋，突然他體內的血脈似乎受到了挑釁，一股無比古老蒼茫的氣息自他體內升起。
“盤古，你身上怎麼可能有盤古的氣息。”虛影臉色大變，驚駭的看著牧塵。
“獸皇神逆。”牧塵並未回答虛影的詢問，而是淡淡道。
“沒想到數千億年過去了，還有人記得我的名字。”感慨道。
牧塵聞言，心中也不由感歎，他知道獸皇神逆是很久以前的老怪物了，沒想到居然這麼久遠。
數千億年……
“小輩，我凶獸一族如今如何了？”神逆開口問道。
他恢複了那種居高臨下的架勢，之前他隻是有些被牧塵身上的盤古氣息驚到了，此時，他已經看清了牧塵的修為——大羅金仙初期。
說實話，這樣的修為他根本不放在眼中，獸族全盛時期，擁有這樣修為的凶獸成千上萬。
牧塵聞言眉頭微挑，一道殘魂而已，居然敢用命令的語氣和自己說話，誰給的勇氣。
不過，本著尊老愛幼的原則，牧塵並未立刻動手。
“小輩，你為何不說話，我凶獸一族如今到底如何了？”
“滅族了。”牧塵緩緩說出三個字。
隨著牧塵說出這三個字，周圍的煞氣明顯瞬間暴漲，不過這股煞氣又收斂了回去。
“也是，天之分身出手，連我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是其他人。”神逆語氣森寒道。
“天之分身？你不是被三族老祖圍殺，然後隕落的嗎？”
“三族老祖？”神逆一臉迷茫道：“那是什麼東西？”
牧塵：“……”
不知道三族老祖在聽到這句話後會不會從棺材裏麵跳出來。
不對，三族老祖根本就沒有棺材。
“咳咳，三族老祖指的就是龍族老祖祖龍、麒麟一族始麒麟、鳳凰一族老祖元鳳，傳說便是他們三人聯手擊敗了你。”牧塵輕輕咳嗽一聲道。
“你說的是他們啊！”
神逆眼中閃過一抹寒芒道：“天之分身手下的走狗而已，別說擊敗我，他們連我手下的四大獸王都打不過。”
“天之分身是什麼？”牧塵問道。
牧塵心中有一種直覺，他似乎能夠從神逆這裏獲得許多了不得的大秘密。至於神逆會不會騙他，牧塵覺得這完全沒有必要，當然，他也不會百分百相信神逆的話。
神逆聞言沒有立刻說話，而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細打量著牧塵，然後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牧塵覺得，眼前的神逆多半是瘋了。
良久，才聽神逆道：“變數，你居然是變數，而且，你不光是變數，還是異數。”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牧塵臉上平靜，心中卻翻起驚濤駭浪，他不知道神逆究竟從自己身上看出了什麼。
變數、異數這兩個詞太敏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