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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蘇浩梓眉開眼笑,仿佛偷到了小雞的黃鼠狼模樣,莫天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家夥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生性如此,不管怎麼打扮,都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完全上不了台麵。
“嘿,大哥,你可別看我打扮不起眼,這身裝備可比你那身強。在戰鬥時讓人忽視,甚至是輕視,才是****手、敲悶棍的王道啊!來,給你見識下我的殺手鐧!”
看到莫天搖頭的動作,蘇浩梓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伸出籠在袖子裏的雙手,莫天頓時臉色古怪,哭笑不得。
隻見這猥瑣男仿佛世俗界的暴發戶一般,十根瘦削的手指頭上,赫然帶著八個色彩各異的戒指,手腕處還有兩個完全不般配的灰黑手鐲,這些東西和他身上的東西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色澤黯淡,靈力波動極弱。
“嘿,老大,這八個戒指可分別儲存了一種法術。你看,這個灰白色的是迷霧術,這個白色的是強光術,這個綠色的內帶極品迷情粉,可吸引方圓十裏內的大部分妖獸。這個黑色的手鐲可是好東西,裏麵儲存了一些腐屍水,可汙人法器。至於這東西才是得意之作,你別看它像根小鐵棍,其實根本就不是鐵棍,它這側麵一拉,就是一杆五色迷魂旗,中間注入靈力,就多出個尖端,變成了判官點命筆,下麵注入靈力,可射出一支穿心透骨針……”
僅僅是聽著蘇浩梓的介紹,莫天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對上這樣陰險猥瑣,滿身是刺的家夥,如果不能一開始就以絕對實力壓製住,有多少條命都不夠丟。
蘇浩梓毫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也從不掩飾自己貪生怕死的性格。
在修仙界底層摸爬滾打,掙紮求存了這麼多年,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什麼風度、儀表、名聲都是假的,死掉的雛鳳不如雞!隻有活著,努力的活著,才會有以後和希望。
修仙界每年都有無數的天才湧現,但是最終能夠踏入高階修仙者的,往往是當初的中上之輩。隻因為天才起點太高,在風光和讚譽中迷失了方向,讓他們難以注意到這個淺俗的道理。
限於性格,蘇浩梓說不出什麼義薄雲天,生死與共的豪言,對於他來說,肯將自己所有的底牌和招數展示出來,代表的已是一種性命交付的信任和認可。
莫天微微沉默,看向蘇浩梓的眼神不由親近了幾分,世俗界的曆練,以及這兩年的掙紮,讓他輕易的理解了對方動作的含義,這個隨手抓來的小弟,在漸漸獲得他的認可。
“呃,大哥,你就沒有選點別的法寶和法器?”
介紹了半天,蘇浩梓終於注意到莫天身上除了那件法袍和斬馬刀還勉強稱的上不錯外,就連腳下的靴子隻能說一般,渾身上下,除了腰間變小的千重峰,竟再沒有看到任何的法器法寶,不由大為驚訝。
“沒有那個必要。”莫天淡淡的回答道,自己的事情自己最為清楚,他現在缺的是能配合長刀的攻擊用刀訣,而不是法寶。
法寶方麵除了缺少一個抵禦神識攻擊的靜心類法寶,別的東西對他意義不大。靜心凝神類的法寶本就稀少,這次的戰利品裏麵一件也沒有。
世俗界的習武生涯,對莫天的行為和性格影響極深。和一般的修仙者不斷的追求更好的功法,更強的法訣,更多的法寶不同,他總是會將自己擁有的每一樣資源發揮到極致之後,才會在對比改進中,考慮尋找或者融入新的資源。
藝貴精不貴多是莫天一向的行為準則,雖然不至於盲信一招鮮,吃遍天,但是莫天卻堅信樣樣會,就注定門門瘟,因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這種感覺,在不斷的戰鬥之中,他的體會更深。這些法寶不一定不好,隻是不適合他罷了。
刀渡萬重關,你縱有千般道法,萬種神通,我自一刀破之!
在莫天二十年的歲月中,練刀的日子有十五年,練拳的日子有十六年,可是練習接觸仙訣的日子隻有三年,真正習練十方魔殺功的時間僅僅一個月,獲得法寶及使用法寶的時間還不足一月!
如果說每種技巧都可以細分層次的話,莫天在刀法和近身戰上的造詣絕對是出神入化與登峰造極之間,而在法器和法寶的控製操作上,他隻能算是初窺門徑,甚至比不上許多一元天的修士。
棄長取短,智者不為,與其費盡心思去學習操控法寶的能力,不如將心思放在刀法武道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