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燁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催動星眸,絲毫不顧隱隱作痛的眼睛,現在就是痛一下要是找不到機括那就是徹底留在這了。
在隧道迎上化蛇的張栩情況也不怎麼樂觀。他手上的那尊石獸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擋在化蛇身前的巨獸。
說是巨獸實則也不是很大,長得和普通的夜貓差不多,頭是白色的,體型也是野貓的數倍,大概有一米左右高。這也是一種上古傳說中的獸類,天狗。《山海經》記載在陰山,山中有一種野獸,形狀像野貓卻是白腦袋,名稱是天狗,它發出的叫聲與“榴榴”的讀音相似,人飼養它可以辟凶邪之氣。
化蛇和天狗,相互對持著,還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隻是在相互試探。對方的氣息都讓自己感到忌憚,在血脈中自上古傳承下來零星的記憶片段也讓天狗和化蛇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慢慢地水漲了上來,已經漲到了化蛇的蛇身下。作為這裏的主人,化蛇感覺自己的領地受到了侵犯,水的上漲打破了化蛇於天狗之間的僵持,戰鬥一觸即發。
化蛇的尾巴直接超天狗甩了過來,帶起的水浪撲麵而來。天狗一個後跳閃了過去。見到沒有打中,化蛇徹底被激怒了,蛇身扭動,向天狗衝去。
隧道並不寬敞,化蛇的身體顯得相對龐大,有些周轉不變。天狗則要靈活許多,在化蛇快要衝到的時候,跳上了隧道的牆麵。
在兩道牆麵之間跳躍了幾次,天狗閃到了化蛇的身後。
正在前衝的化蛇突然扭轉了身體,借著龐大的衝力,再次把尾巴朝天狗甩去。
一道黑影襲來,剛剛閃到化蛇身後的天狗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拍到了牆上。好在最後天狗反應了過來,用四肢頂住牆麵,止住了衝力。可是天狗的頭部還是受了傷,紅色的血打濕了天狗的毛發。
一旁的張栩看呆了,這是要多有強的體魄才能作出化蛇這樣的動作。
天狗的凶性也被激了起來,直接跳到了化蛇的身上,張嘴就咬了下去。雖說化蛇的鱗甲很堅硬但還是被天狗撕下來一塊肉。化蛇吃痛,開始瘋狂地扭動,想把天狗從自己的身上甩下來。但天狗的爪子深深刺進了化蛇的身體裏,任憑化蛇如何扭動都沒有把天狗甩下去。
“不要硬拚,隻要拖到時間就好了。”天狗瞥了張栩一眼,但還是從化蛇的身上跳了下來,不再與之硬拚而是不停地跳躍躲避化蛇瘋狂的抽打。
化蛇又一次朝天狗抽打,天狗就要跳起的時候突然崴了一下,沒有躲過直接就被抽到了牆上。
在天狗的腿上,張栩看見了一條黑蛇,已經把毒牙刺進了天狗的身體裏。
天狗的狀態馬上就下降了,隨即又被化蛇拍到了牆上。
“鄭燁你好了沒,這邊快頂不住了!”看到天狗的劣勢,張栩朝著墓室裏喊道,在這樣下去大家都得死。
“你不是說能頂住一分鍾嗎!”鄭燁的星眸暗淡了下去,手伸進了巴蛇雕像的的嘴裏,那舌頭竟然是活動的。把舌頭往外拔了一點,四周響起一陣機括的運作聲,一道石門緩緩在石台上出現。
“強子,張栩,走了!”說完,鄭燁就像石門裏跑去,強子緊隨其後。
“天狗,走了。”天狗身上燃起了淡青色的火焰,四周的水被迅速氣化,大霧瞬間布滿了整個墓室。
“人都進來沒有?”石門後麵是一條較為狹窄的隧道,已化蛇的身軀根本進不來。
長明燈被蒸騰起來的水汽澆滅了,鄭燁他們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在。”“我也進來了。”天狗已經被張栩收了起來。可是在墓道了鄭燁看見了三道人影,除了張栩,強子和鄭燁自己以外你不知道何時竟然多出了一個人。
張栩和強子也發現了這件事,“不會是那個被寄生的人吧。”強子的聲音帶著顫抖。
“不是,我沒有聞道那種死氣。”說話的這個明顯是張栩,隻有他會說這些完全聽不懂的名詞。
這時,另一個人看自己的身份快要暴露,推開鄭燁就向外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