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巴眨巴眼睛,樓十九卻沒有再說下去,我納悶道:“然後呢?”
樓十九靦腆地笑笑:“我隻是略懂。”
“言外之意就是你隻懂這麼多?”我泄氣。
杜重迦仿佛幸災樂禍般曬然道:“言之灼灼,我還以為你有辦法呢。”
嘔,又來了,他們就不能不這麼針鋒相對麼!
“入畫在就好了。”我抬頭看天:“入畫說過她主修九宮八卦術的,這個她應該很擅長。”
“要不,樓十九,我把你送回去,你再把入畫送過來。”我星星眼看向樓十九。
樓十九苦笑:“九宮八卦陣裏有其固有的結界,進得,出不得,空間轉移法術無法生效,否則我們可以直接瞬移出去。”
我拍拍腦袋:“也是。”
“我可以通知小衣他們,讓入畫趕過來。”杜重迦道。
對哦,杜重迦好象有什麼特別的方法可以小衣他們溝通的,不過樓十九不也是青帝麼,為什麼他不能呢?
我奇怪地看向樓十九,隻見眼前白光一閃,麵前已經多了一個人。
杜重迦的工作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啊,我讚賞地衝他點點頭。
不過,入畫不是說樓山上再沒有其他人會空間轉移法術的嗎,這個人又是怎麼來的?
我定睛一看,來的人卻不是入畫,而是罹飛雪。
像是知道我的疑問,罹飛雪對我跟杜重迦微微一笑,然後向樓十九道:“師傅下山已經三日,大師兄擔心師傅的身體,所以讓入畫送了我來。”
哎呀,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沒想到入畫這麼快就學會了空間轉移法術。隻是這麼說的話她就不是杜重迦叫過來的了,我剛剛完全是謬讚。
杜重迦伸手揉了揉我的頭,我感覺好怪異,吐吐舌頭,抓住罹飛雪的手:“飛雪師姐,蘇清觴怎麼樣了?”
罹飛雪的臉上染上了一絲輕愁:“不大好呢,可也沒有什麼更壞的。”
等的就是這一句,我連忙鼓動她離開:“那你還是回去守著他吧,至於樓十九你盡管放心,有我在呢,他們不會打起來的,樓十九也不會受傷的。”
雖然說我已經確定她心在蘇清觴身上了,可是這麼一個楚楚可憐的美人放在身邊總是不大安全,若我是男人肯定會對她這樣的人心動,而決不是我自己這樣的——無他,我好色,自私,而且自卑。
罹飛雪輕輕搖頭:“清觴他的傷不是我能治得的。心病終需心藥醫,我無此心藥,隻能等時間來治愈了。而師傅不是因為受傷……”
罹飛雪看向樓十九,不說話了,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樓十九微微一笑,向我道:“小九,便是我們自己都無法離開,你又怎麼讓你飛雪師姐離開呢?”
我拍腦袋,顧此失彼,我竟把這話給忘了。
樓十九又款款向罹飛雪道:“難為你們師兄妹一直惦記著我,以前因為本命花漸漸失了控製,所以法力會逐日損耗。自多多蟲一事後,漸漸又能控製得它,也許算是因禍得福,如今身體倒是無虞了。”
罹飛雪像鬆了口氣般笑了笑。
樓十九又款款道:“小三,這些年辛苦你了。”
“噗!”飛兒噴了。我這才想起來從蘇醒到現在我完全沒有想到它,也沒在意它在不在,也許不是因為她這一噴我還是會繼續無視它。
不過雖然如此我還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三這個稱謂的確很讓人噴,可是也不能當著人家麵噴出來啊,這多不禮貌!
飛兒無辜地扇了扇翅膀:“對八起,額不小心打了個餓嗝。”
餓嗝……我窘,再瞪她:找借口也找個好點的好吧,你大王我可從來沒用過這麼蹩腳的借口!
飛兒像是讀懂了我的眼神,一攤蹄子:“誰規定隻有漆飽了才能打嗝的,餓過了自然也會打嗝的。”
“嗝!”說話間我竟真打了個嗝,丟死人了,我掩麵。
杜重迦輕輕笑:“小九,飛兒加上罹飛雪,這裏現在有三個餓不得的人了……”
“我也餓不得。”樓十九插嘴。
杜重迦的聲音頓時變得不耐煩:“好吧,那就四個。可是這石陣裏除了石頭什麼都沒有,我們若隻在這裏不思作為,那便是束手待斃……”
“那個……”飛兒怯生生地插嘴。
不知道她想說什麼,我好奇地從指縫裏望出去。
飛兒道:“那個,大王她不素星主咩,介些山石八素屬她轄製滴咩,額們素八素讓她跟介些個石頭溝通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