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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之上奇寒無比,又有妖獸出沒,不知名處藏著無數危險,除了像星泓羽化柔二人這樣無法規避的理由,有誰會平白無故到此?因而二人從未想到在這隱秘的山洞中,竟會傳來人聲。
這句話剛剛傳入,一道身影便從二人鑿開的冰洞通道中現出。
他出現的方式極為霸道突兀,因而顯得極為粗魯無禮。一隻碩大的拳頭由冰雪凝結,直徑足有丈餘,仿佛巨人揮動臂膀轟然砸下,從顯得極為細小的孔洞中擠入,硬生生轟出一道筆直的通路。
拳頭的主人是一名身著黑色鬥篷,頭戴黑色蓑帽的中年人。他以一副極為強悍的姿態轟開冰洞來到此間,黑色的皮靴踩在細碎的冰屑上發出“咯吱咯吱”的刺耳聲音,掀開頭上的蓑笠,望向手中緊握的那枚潔羽糾纏的黑蠶。
從他身後傳來雜亂腳步聲,一行十幾人神情漠然,身披樣式相同的鬥篷,在一名膚色蒼白的年輕人帶領下,擠入了空間本來極為寬闊的洞內。
先前中年人以寒冰化作的大手搶先一步撿起地上的冰蠶,後又無禮至極的轟破冰壁,卷起無數冰屑石屑飛向星泓羽化柔二人,使得二人身上濺滿汙漬,甚至更靠冰壁近些的羽化柔還受了些許的輕傷,因而星泓十分生氣。
老頭子是一位性情極為古怪之人,因而他的教育方式亦是十分古怪,所以星泓的性情自然不會如何正常。他看著羽化柔本來出塵如仙的素衣沾滿泥漬,心頭無名火氣。緊握雙拳便準備上前理論一番,卻被羽化柔伸出纖手突然拉住。
羽化柔看著貿然衝入的一行十幾人,心思活絡飛快轉動,回想著先前中年人出手時顯露的氣勢,知道此人修為已近靈珠境中期。
她生在雪山天池,以靈女的身份行走塵世曆練三年,跟隨化奴識盡雲洲各處靈山大川,其間見識過無數不講道理的人與不講道理之事,雖內心深處遲遲不肯承認,但深知人心深淺,不可等閑視之。
這一行人來的無禮,目中漠然神情桀驁,絕非善類。不能輕易得罪了他們,否則在這人跡罕至的雪山孤峰,不知他們會做出如何泯滅人性的事情來。自然身為天宮靈女,她也並不是怕了這些人,隻是心中所係化奴安危,又唯恐少年衝動誤事,實在不想在沒有弄清事情緣由之前惹得閑事,平白惹出一番事端又耽誤了寶貴時間。
因而她聲音不急不緩問道:“幾位道友在哪座靈山修行,不知為何突然來到此間,搶了我們的黑蠶?”
少女聲音輕靈莊重,猶如九天之上一滴甘露落於幽穀深處久未波動的一池寒潭,“叮咚”響徹,說不盡的悅耳好聽,但其吐字間身姿倔立,素衣緩緩飄起,柔和的眼神自然平視,清冷中自有威勢,單薄的身影自有俯仰之間的某種莫名意味,其後更有氣海處微光漾起,身後緩緩浮現一對栩栩如生的潔白羽翼。
那對羽翼模模糊糊隻是一團光影,但輕微開闔間自有一種屬於上位者的威勢。這股威勢在羽化柔身體虧虛,靈力凝集不純之時極淡,但洞中自有人感受到了它的存在,並在某種程度上被這種威勢所震懾。
華山嶽立在場中,正自把玩那枚黑蠶,堅毅的雙眸寫著掩飾得很好的喜意,卻絲毫沒有留意立在對麵的少男少女,他先前沒有在意,此刻更沒有在意。
可是對麵突然迎來一陣氣息,眼中似有群鳥展翅,耳中似有百鳥爭鳴,麵對這種氣息,仿佛凡人仰首觀於仙陵,自然生出一種渺小的自卑之感。
有這種感覺並不奇怪,修行之道本就如此,相差一個境界,便是相差了一方世界,但怪就怪在,這種感覺竟來自對麵的少女。
少女一身素衣裹身,麵部淺遮輕紗,身形相貌皆在朦朧之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年齡絕對不大。
如此年輕的少女,怎會對自己有一種淡淡的境界威壓?
華山嶽詫異想到。
羽化柔身上的氣息眨眼而逝,仿佛隻是錯覺,但華山嶽身為靈珠境中境的修行者,如何會判斷錯誤。
他定眼望向少女,心中閃過無數念頭,揖手淡淡說道:“在下華山嶽,修行於豫州華陽宗,來到此間純屬偶然。可能一切也都隻是誤會。”他說到“華陽宗”三字時,眼神隨意掃過羽化柔二人,想要從二人臉上看出些什麼,但可惜的是,來自天池聖峰的羽化柔不會對這種二流宗派如何感冒,就連立於一旁,滿臉憨氣外露的黑衣少年竟也麵色深沉,似乎絲毫沒有被這三字驚倒,甚至那張臉上明明寫著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