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之上(1 / 2)

在自己的父母和監護人見麵的時候,秦億在屬於齊奧爾特阿瑞斯的飛船上睜開了眼,雖然飛船裏有著屬於他母星的海水,有他最喜愛的食物和玩具,他還是半點都高興不起來,畢竟正常人都不喜歡被人強行替自己做決定的。。

人魚對危險的感知一向敏銳,但再敏銳也敵不過高科技的突然襲擊,齊奧爾特阿瑞斯的飛船看起來好像是離開了,但實際上根本就是利用了飛船的隱身功能,在他待在別墅裏的時候,飛船就一直隱匿在雲層中,等到夜深人靜,一切都做好準備的飛船就一個俯衝下來,輕而易舉地就把他帶到了飛船的內部。

因為是偷襲,對方也沒有想要征求他的意見,在昨天晚上他走到陽台的時候,負責把他帶過去的侍從一聲不吭就把他給打暈了,以至於他醒過來的時候,後腦勺還覺得有些隱隱作痛。

秦億睜眼的時候,命令下屬把他打昏帶來的人就坐在他麵前的椅子上,對方衣著華麗,衣袍的下擺從椅子腿出一直拖到地上,男人的頭上沒有象征著王位的皇冠,但擱置在他右手邊鑲嵌著寶石的權杖足以說明他的身份。

“讓我一直留在水藍星對你而言不是更有益處嗎,何必大費周章地把我帶回去。”秦億在這件事情上還有重重疑慮,畢竟從任何情況上看,對方把他帶回去的好處要遠遠比讓他一個人留在水藍星要好的多。

他這個人不愛追名逐利,說難聽點就是沒有什麼上進心,也沒有那麼強烈的權利欲,在石家,他不喜歡的事情自有石靖之打理得妥妥當當,他想做什麼快活的事情都可以,而在另外一個星球,雖說是他的母星,但他人生地不熟的,又不是出生在平平常常的人家,難免就容易落了下風,搞不好被人坑一把還喜滋滋的替別人數錢。

當然還有相當重要的一點,他本能的覺得,如果跟麵前這個人走了,指不定就不能回水藍星了。他的壽命是可以耗得起,但石靖之呢,到時候就算他千辛萬苦的回去了,人若是沒了,待在石家大宅也就沒有那個意義了。

“帶你回來自然是為了你好,做弟弟的腦子糊塗,做哥哥的自然要果斷地幫他一把,這天底下最善變的就是人心,你現在是在勁頭上會埋怨我,等時間長了感情淡了,自然會感激我這個做哥哥的。”青年一副我是為你好的姿態幽幽補充說,“主要是時間來得太急,我也不怕你現在怨我,時間長了,你自然會體會到我這樣做的好處,有的時候人身在局中看不清楚,等你出來了,便會曉得感覺我這個做哥哥的了。”

齊奧爾特是個美人,還是個身居高位的美人,這種“情真意切”的話從他的口裏說出來倒是真的顯得他委屈了。是為他好。秦億倒被他這番無恥言論給氣笑了。

他想也不想就回了句嘴:“我做什麼選擇就算是吃了苦頭也是後悔的,哪怕阿靖他到後麵不喜歡我了,那也是自己做的選擇,我永遠都不會後悔。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做什麼選擇由我自己說了算,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我也不需要您的這一番好心,況且……”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從水池裏站起來,擺動了一下自己被繩子捆綁在後麵的手,惡意滿滿的諷刺說:“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真心為一個人好的會不顧他想喜樂直接敲昏人把人帶走的,而且還把自己的弟弟給綁起來的。”

對方要壞就壞好了,現在這種做派,就是當了婊`子還立牌坊,話說的那麼好聽,卻完全的罔顧他的意願,便是當初他年幼在石家寄人籬下的時候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沒想到會在齊奧爾特身上遭受這麼一回罪。要不是沒有條件他自己也覺得惡心,他真的恨不得分分鍾拿翔糊他一臉。

他這邊心情暴躁,對方反倒顯得比他這個受害者還要震驚,也不怕那一身華麗的衣袍被水給打濕,直接下了水幫他接了束縛,然後保持著如沐春風的微笑命人把飛船往附近最偏僻荒涼的星球上飛,然後直接把先前把秦億腦袋敲出個大包又把他綁起來的那個侍從給扔了出去。

那人被丟出艙門就一直往看上去就很荒蕪的星球墜落,不過還沒有落到地麵上就因為星球表麵過高的溫度給化成了蒸汽。

秦億雖然不齒自己這個便宜哥哥推卸責任的行為,這個時候也識時務者為俊傑,不再出言諷刺,但也做不到腆著好臉來去討好這個思維有問題的蛇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