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難道是因為聽到電話響所以注意力分散所以對方才得手的嗎?”廖新新一驚。
“很有可能。”沈聿平靜的說,“而且從中還可以分析出另外一個信息,那就是襲擊者在袁飛沒有來得及接電話的時候就知道來電話的是你並且你就在地下停車場很可能立刻就出現在這裏。”
“這麼說是不是牽強了些?很可能是袁飛自己告訴那個人的啊,無論是餘琛或者葛天羽隻要問袁飛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子怎麼沒有和你一起過來之類的問題他應該都會實話實說的,他一向都是個大嘴巴警司你又不是不知道。”
“剛才那個推理是建立在之前時間的基礎上。”沈聿說,“因為在袁飛受到襲擊之前他至少和一個人在客廳裏麵呆了20分鍾,在這20分鍾內那個人完全可以對他下手。”
“那到底是為什麼呢?或許餘琛和葛天羽會以告訴袁飛什麼事情的理由留下他——”
沈聿搖頭,“什麼事情都要建立在合乎情理的基礎上。餘琛和葛天羽有什麼要告訴他的?想要說的已經和我們說過了,而且他們為什麼要留下袁飛?僅僅是為了在某一個時刻讓他昏過去然後自己逃走?那他們早就可以實施這個計劃了,而且在兩個人情況下應該完全不需要利用袁飛看手機的機會來襲擊吧?”
“好像……的確有些。”廖新新哽了哽。
“如果單說是餘琛,動機說不通。如果僅僅是葛天羽的話動機可能是掩護餘琛,但是她不具備完全的行動能力。”沈聿說,“所以這麼看來襲擊者的目的可能很簡單,一是為了掩護他的同伴將餘琛和葛天羽帶走,為了防止追蹤而拖延時間;二是掩飾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所以這個是誰警司你是不是有想法了?”廖新新小心的問。
沈聿看了她一眼然後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薑岩現在在哪裏?恩。什麼時候出去的?”問了幾句之後掛斷電話。
廖新新一臉驚恐,“不會是薑岩吧?!”
“很有可能。薑岩在一個多小時之前離開了廳裏。”沈聿垂下眼睛沉思,“我記得是誰和我說過來著,薑岩的母親在精神受到刺激之後現在好了?誰說的不重要,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我沒記錯吧?”
“是有這回事。”廖新新忙回答。
“當時說誰餘琛在他母親病危的時候拿了錢治好了他母親的病他所以才對餘琛死心塌地的,我當時還以為餘琛和某個植夢者有什麼勾結,但是後來發現餘琛的目的似乎還是比較單純的。”沈聿說,“我當時調查過這件事情,餘琛當時似乎也隻是拿了錢資助,而他母親病好使之後一段時間的事情。”
“你是猜測其實將他母親病治好的人其實是王管家?”
“很有可能。”沈聿說,“薑岩這個人心思是很重的,表麵上倒是一派老實的模樣。隻可惜我最近沒怎麼對他上心,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倒是有些對不起隻把他當傳話筒了。”
“……”您現在是在鬱悶這種事情的嗎?
“所以呢?你要怎麼辦?”廖新新問。
“還能怎麼辦。”沈聿攤攤手,“等著廳裏在監控裏麵找到嫌疑人和車輛然後去追。”
“監控錄像?你已經拿到了?”
沈聿瞥了她一眼然後冷笑,“我可不像有些人傻到在這裏待了快一個小時了除了叫來了一輛急救車之外什麼都沒做。我來這裏又不是來望風的。”
“……”廖新新垂著頭跟在沈聿身後,心中極度鬱悶,好吧她傻,她才是來望風的。
走著走著前麵的沈聿突然不見了,廖新新抬起頭找才發現沈聿正在往樓梯間的方向走,於是連忙開口叫他,“警司——我們的車還在地下停車場——”
“一會兒再繞過去。”沈聿腳下絲毫沒停,“總還是要看看那人走掉的路線是什麼樣子的。”
“那邊還有電梯——”
“在這種情況下能減少被監控拍到的幾率才是最佳的選擇。”沈聿說,“所以除非是幾十層基本上都會走樓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