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bed放在這個角落，剛才那個地方太暗了，people的樣子看不清」
一個帶著黑色墨鏡，頭上禿了一大塊，全身全是贅肉的中年大叔坐在板凳上非常神氣的指揮著，嘴裏還故作風雅的叼了個雪茄，說話的時候嘴一動一動的。
「說你的，還坐在那兒發什麼呆，麻流的站起來！」
大叔嘴往那邊努了努，隨後一個穿著粉色透明絲綢的少女順從的站了起來。黑色的長發順著肩頭散發，整齊的就好像在洗發水廣告中出演的一樣。
容貌即使談不上傾城，但至少也能算得上漂亮。五官端正的沒有加上任何粉黛也白的滲出水一般。哪怕即使在有名的大學中大概也能算的上非常漂亮的校花，屬於很多人可望不可即的女神般的人物。很顯然，這樣的人不應該出現在這兒。
沒錯，這樣的人物不屬於這個昏暗的小房間。
不屬於這個哪怕把床搬到順光的地方，還是有種男人獨有的腥臭味的房間。
「對不起小姐，請往那邊去一點。」
少女站起來後茫然的一動不動，粉紅的透明衣服幾乎將身體的那些隱秘的地方都籠罩的模模糊糊，一種特有的**的滋味。
旁邊正在搬桌子的工作人員輕聲的對少女這樣說，然後將她推到房間的其他地方去。
少女雙眼沒有任何焦點，不知看著地麵還是想些什麼。
「誒，想開點吧。左右想象不就是一次麼？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你不說的話，沒人會知道」
抽雪茄的中年人對著少女故作一臉悲痛的樣子，臉上的贅肉練成一片，似乎想努力的擠出些淚水，但是最後隻能做出一些似笑非笑的神色。最後說出了不知算不算安慰的話。
「孩子，我們都是和你father一樣大的人了，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you在我麵前mad什麼的。如果你還覺得有點不好受，就出去run幾圈，感受一下空氣，等下正式開拍的時候我call你。」
嘴裏夾帶著半生不熟的英文，似乎這樣就能顯得自己很有品味的樣子。
大叔將雪茄熄滅，這樣對著少女似乎大發慈悲似的說。
少女搖了搖頭。
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暗淡，隻是在聽到father的時候閃現出一絲莫名的神韻。
中年胖子死死的盯著少女的粉紅色絲衫，就好像要一瞅清楚裏麵到底是啥一般。說真的胖子從事這個行業這麼久，也沒看到過幾個能和這個少女媲美的等級的女的出現過。
就這樣盯著少女的衣服看了半天，突然間，胖子抬起頭，雙眼睜大，似乎從墨鏡中都要穿透一般，語氣非常驚訝的說。
「你，難道是第一次？」
雖然在世界上有很多的第一次，但是在此時此刻胖子所指的第一次隻有那麼唯一一個。
如果是一般的少女，大概臉瞬間會紅透了，然後大喊**什麼的。
「恩」
少女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也沒有看向胖子，而是繼續盯著自己穿著的高跟鞋和黑色絲襪。不知是不是在想自己第一次穿就是在這個場合。
「啊」胖子倒吸後涼氣。有些不敢置信，但眼神中的那團火焰卻顯得越發熾烈。
一種獅子撲向綿羊的感覺。
隨後，陽光透過淡淡的窗簾照射進來，落在少女的手掌上。再落在地麵上倒影著。
和清秀的臉蛋，非常美麗的外表不同，少女的手掌像是辛勞了幾十年的大媽一樣長滿了老繭。即使不用摸也可以知道這樣的手已經算不少一個花季少女的手了。
盯了好幾分鍾少女的手掌之後，胖子的語氣突然有點奇怪。說不出的惆悵和恍惚，也澆滅了眼神中的那些代表著欲望的火焰。
「…為了錢？」
「恩。」少女點點頭，如果是一般人被人看到自己的雙手這麼滿是老繭的話，大概會有些不好意思，但少女沒有絲毫反應。
「還差多少。」
為了錢？一般有兩種意思，一種是為了賺更多的錢而自願做出這種事情。另一種是為了補下欠款而不得不做這種事情。胖子一口斷言少女是後者。
「一億兩千萬」
少女嘴裏淡然的說出了一個常人一輩子也無法獲得的數字。語氣十分的平淡，既沒有難以接受，也沒有自怨自艾，更沒有瘋狂或者是抱怨。
但正因為這樣，胖子才更加會覺得震驚和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