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州的早上總是那麼寒冷,即使已經是四月,柳家麵館總是第一個開門,每次柳大富都會第一個出來開張營業可是今天李雲早早出來,今天是他娘的忌日,他早起去祭拜掃墓。墓地就在沁水城的後山,平時少有人煙隻是每到清明才會有人來祭拜。
沁水城也算得上是人傑地靈,雖是嶽州的小城和嶽陽就沒法比了,但山清水秀也是養生福地,後山更是風景怡人每次李雲來到這裏都好像拋掉了所有煩惱,來到墓前如往年一樣總會有一束不知何人送的蘭花,李雲也早已見怪不怪了。
跪在那,灑了一杯清茶。
“娘,我馬上就十六了,柳大叔說要把他的獨門絕技傳授給我到時候我就能接管柳家店了,我還會和依依......哎,不說那些了,昨天有一個瘋子大叔非要教我煉火的本事,依依還在一旁瞎搗亂,我怎麼會去學殺人的本事呢?娘你放心我一定會照你說的做,快樂地活下去......”
“柳大富的獨門絕技確實很吸引人,叫依依的娃兒也生得俊俏,但這不是你墮落下去的理由,司空少爺和我回去吧。”樹林中傳來了昨天那個大叔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叫我司空少爺?”李雲有些害怕站起身來退在一旁。
“你隻知道有娘你可知道你爹是誰?”
“娘說我是撿來的,無父無母。”
“瞎說,你和你娘那麼像,她怎麼那麼會撿,你就是你娘親生的你爹是司空家神威營掌門司空璉。”中年男子走到墓前深鞠一躬說:“夫人別來無恙,劉嚴前來看望。”
“劉肅德(劉嚴的字)你小子今天別想把小雲帶走。”遠處柳大富托著大肚子拉著依依後麵馬湘蘭也跟來。“你們神威營假仁假義,今天看孩子長大了來接當我們是托護,當初你們把三姐趕走那麼絕情使她鬱鬱而終今日又來,你們還嫌這對母子的命不夠苦嗎?!”柳大富憤怒中又帶著悲傷,盯著劉嚴。
“你們把我弄糊塗了,到底怎麼回事啊?”李雲奇怪的問。
“是啊爹,我也想知道?”依依拉著劉大夫的衣袖。
劉嚴起身,撣撣灰塵說:“李雲你本複姓司空是李香君和司空璉的兒子,當年揚州八豔傾城傾國,多少人傾家蕩產也想一睹芳容其中最美麗的當屬三豔李香君,可她孤高冷傲從不和那些紈絝子弟多說半句話,隻是醉心詞曲而神威營的司空璉當時文武雙全,有一表人才以一曲醉花陰填詞打動芳心而後二人更是喜結連理生的你,起名司空雲字禦逍。”
“後來的是我說。”柳大富有點聽不下去了,咬咬牙說:“小雲,你娘命苦啊,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他們司空家不能容忍歌女成為正室更加不能容忍你這個私生子,司空璉的大哥大伯二叔比你爺爺聯合施壓讓你爹將母子二人趕出去從此再不相認,你爹軟弱就趕走了你們母子,三姐最終鬱鬱而終。”
“不是的,當時是西北冀州戰事緊急,璉兄手握重兵不能回來,是大長老(司空戰的大哥)下的決定,等璉兄回來,又以分家相逼,璉兄為顧全大局才無奈答應,此後屢次找尋她們母子,卻閉門不見,這幾年才知道被你們收留。”劉嚴急切的解釋。“你的事更合這沒什麼關係,當初趕出去隻是老太太(雲的奶奶)生氣,大家隻能順著她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關鍵是小雲你們找他幹什麼?”柳大富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