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茉莉回答說:“我是舞姬,舞劍是我的強項。”薔薇妹妹是彈琵琶的,我們二人一彈一舞,怎麼樣?想見識見識?”
薔薇有點臉紅拉拉茉莉的衣袖表示還是不要了。可司空雲和劉嚴都很感興趣,司空雲上前說:“來一段唄。正好,我也可以吹簫伴奏。”
茉莉伸出手說:“拿來吧。”
“什麼?”
“銀子啊?本姑娘也算是麗春園的頭牌,看我跳舞怎麼也得那個幾百兩,出場費啊。”
“哇!太黑了吧。我在嶽州吹簫,打賞也就幾錢銀子,到你這裏要一百兩銀子?我哪有那麼多錢。”司空雲向後一仰看看劉嚴,劉嚴也笑著搖搖頭。
寇白門笑著說:“茉莉和你開玩笑的。她跳的舞沒人看,不過大外甥。你娘當年的音樂造詣在我們姐妹中可是首屈一指的啊。尤其是吹得一手好簫,她把吹簫的技藝都傳授給你了吧。你就來吹一曲吧。”
司空雲拿出母親曾經用的玉簫,說:“這是娘的遺物,小時候我睡不著覺的時候她就吹個我聽。”說著眼睛裏泛出淚光,閉眼吹出一曲江城子,寇白門倚歌而和之,唱道:
夢中本是傷心路。芙蓉淚,櫻桃語。滿簾花片,都受人心誤。遮莫今宵風雨話,要他來,來得麼。
安排無限銷魂事。砑紅箋,青綾被。留他無計,去便隨他去。算來還有許多時,人近也,愁回處。(柳如是的江城子_憶夢)
寇白門雖然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女人,但嗓音依然不改,猶如十七八的少女一樣。聲音綿柔,淒婉。麗春園的所有客人都被這美妙的聲音吸引。曾近的揚州八豔果然名不虛傳,她們代表了景朝最高的音樂造詣。寇白門也很久沒有開嗓,隻是被司空雲的簫聲感染,麗春園裏很久沒有聽到揚州八豔的歌聲了,這歌聲蓋過了麗春園裏所有的其他歌聲,司空雲的簫聲也蓋過了其他樂器,大家都靜靜地聽著。
曲子吹奏完畢,司空雲睜開眼睛。心想:“五姨母的歌聲真是悅耳動聽,甚至比四姨母的嗓音還要好,長得也漂亮真是色藝雙絕。”
遠處走來一個老鴇模樣的老婦人,來到寇白門跟前說:“白門回來了,任務完成了?白門已經很久不開嗓了,今兒是什麼風把白門的金嗓吹開了。”
寇白門喝了一口茶水說:“楊媽媽,錢何用已經除掉了,放心。我還找到了三姐的遺孤,這位,司空雲,司空禦逍。他的簫聲和三姐的很像,讓我有些感動,回想起了很多往事,情不自禁的唱了起來。”
楊媽媽看著司空雲說:“你是香君的兒子?誒喲,快讓我瞧瞧,長這麼大了。和你娘真像,尤其是那雙眼睛,簫聲也像。我是你娘的幹娘,叫我奶奶。”楊媽媽一把抱住司空雲像抱著一個久違的親人一樣。
“奶奶。”司空雲也抱著楊媽媽,眼睛再次濕潤了。司空雲從小和母親生活在一起,母親走了,自己沒什麼親人。而今天沒想到除了四姨母和師傅,自己還有這麼多親人。在這裏,司空雲感受到了家的溫暖,這是一種外人給予不了的情感。
劉嚴在一旁看了也十分欣慰,有些東西是師傅無法傳授的,必然要司空雲自己去體會。
寇白門又向楊媽媽介紹了劉嚴,楊媽媽說:“劉長老,這幾個月承蒙照顧,還傳授了他這麼厲害的煉火術,我們和神威營有些誤會,希望可以在禦逍這一代化解。”
“楊媽媽客氣了。我隻是奉命行事,禦逍的爹也就是我們掌門讓我教導他,我一定會竭盡全力,讓他在兩年後的成人比武上獲勝。”劉嚴鞠了一躬。
“對,讓他們看看。我們妓女的孩子也是了不起的。”楊媽媽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