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雲獲勝後就聽從師傅的話觀察參賽者的實力,後又被覺塵嘮叨得要瘋了。終於看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挖苦自己的,揚言要當第一的白衣男子上場對決了。按照覺塵大師的分析真正的高手幾人中也有這個白衣男子,就是不知這白衣男子是何門何派,武功是什麼路數,正好這次比賽就觀察觀察。
二十七號是個五短身材,皮膚黝黑的人雖然蒙著臉但估計相貌也好看不到哪去,個子矮小,胳膊短腿也短,身穿青麻粗布衣,腳踏草鞋,手中的武器更是奇怪是一把翻地用的鍬。“這是那個農家漢子跑來參加比賽?”司空雲問覺塵大師。
覺塵大師倒是很謹慎說道:“司空施主有所不知,貧僧在法門寺時候也見過這類人,他們世代農桑,不問世事和我們佛門中人很像,而這類人有個門派總稱叫農家。”
“農家?那不是先秦諸子學派中的一個嗎?”司空雲問道。
“是的,他們主張耕戰的思想被秦國商鞅沿用,所以秦國對農家一直不錯,後來秦滅六國農家也不同於其他學術流派受到焚書坑儒的下場,所以農家正統思想一直保留下來。再後來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農家隻在關隴地區繁衍,雖然不如儒釋道三家這樣強大,但也有自己的學說和煉火術,農家的人最大的特點就是皮膚黝黑武器都是農具,相比這二十七號施主就是農家的煉火士。”覺塵大師回憶說:“我小時候見過師傅和農家的前輩在白鹿書院公開辯論個子的思想其中也有煉火術的比拚,農家的煉火術也是十分精妙的。”
聽了覺塵大師的介紹司空雲才知道原來看似天下一統的背景下依然殘留著各種學派思想。再看那白衣男子也登上擂台,拱手作揖說道:“這次比賽本是休閑娛樂,還望仁兄點到為止。”說完展開扇子扇了扇,童叟無欺四個大字顯現出來。
司空雲從一開始就很注意這個白衣男子,尤其是他扇子上的字,知道覺塵大師見多知廣就問道:“大師,用著扇子做武器的;煉火士是有不少,但這扇子背後寫著四個子的人就不多了,童叟無欺?難道這白衣男子是個商人?”
覺塵也觀察這個白衣男子半天了,說道:“是的。扇子後麵有這四個字的隻可能是晉商商會的人。晉商商會在北方實力雄厚,和南方的遊龍商會水火不容時常發生衝突,這次晉商商會派這位煉火士來遊龍商會的地盤參加由遊龍商會讚助的比賽,無非就是想來示威。如果這白衣男子贏得比賽更是在南方遊龍商會的地盤上狠狠地戳了一下,用心險惡呀。善哉善哉。”
司空雲歎了一口氣道:“商會之間的爭權奪利本就是你死我活,勾心鬥角,沒想到連這兒都不放過。”
“善哉,善哉。世人皆被功名利祿,榮華富貴所累,卻不知放下一切,四大皆空的道理?樂得個逍遙自在,阿彌陀佛。”覺塵歎息了一句。
司空雲和覺塵正聊著,上麵已經開始了。那二十七號看見白衣男子手中的扇子上的字,心中一略知一二說道:“閣下原來是賈人,不知是那個商會的?這活動本就是你們商業眾人舉辦的,如今又派你們商業中人奪取獎品,讓所有參賽者白白表演這算盤打得精啊。”話中帶有諷刺意味。
那白衣男子笑道:“哈哈,在下喬遷字子軒。的確是個商人但不是遊龍商會的是晉商商會的,家父喬應是晉商商會的會長。今日來這裏參賽不光是為了奪取丹藥還是要和遊龍商會的人算清一筆賬,閣下若知好歹還望讓開免得傷了自己。”
二十七號一驚,說道:“好大的口氣,我平生最看不起你們商人,唯利是圖自己內部還勾心鬥角控巨額財富不知救民疾苦隻知道享樂。像我們這世代農桑的田家漢子,一年才的那麼點收成,地卻讓你們買去了。”話中有訴苦的感覺但更多的是悲憤。
白衣男子看他的武器就知道他是農家的煉火士,也不著急開打,和他說著:“高祖皇帝聖明,提出農商皆本重視我們這些商人,從古至今我們商人才算抬起了頭。可士農工商的等級觀念還是存在。我們商人也是憑本事賺錢,憑什麼說我們唯利是圖?你們有本事就讓莊稼一年十熟,沒本事就不要在這裏嚼舌頭更。我們晉商幾百年靠的就是信譽,我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我一生隻對得起這四個大字。”說完將扇子一展,“童叟無欺”四個大字再次顯現在人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