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4章 退無可退(1 / 2)

李嘯雲沒想自己優柔寡斷反而多生枝節,自己今晚看來定是與可鑒要撕破臉,大打一場,若是換作剛進少林寺那會兒,自己親眼所見他過人本事,將完顏宗_;身邊的高手攝住,震退,武功定是不弱,甚至在寺內三代弟子之中也是佼佼者,動起手來,十足十沒有半絲把握,恐怕連告饒的份都隻能算是一種企盼;如今李嘯雲修習《洗髓經》已有小成,加上近半月之中與本相切磋,對於武功又有了全新的認知,大有初生牛犢不畏虎的氣勢,絲毫不懼麵前這位可鑒。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就算敗了,也無怨無悔,被他提到戒律院處罰,趕出少林寺也是件暢快的事。如再像自己以前一樣優柔寡斷、瞻前顧後、猥猥崽崽,恐怕一絲血氣也消磨得全無,不由冷傲異常地道:“我最討厭那些聒噪不休、恃強淩弱之徒,有本事打上一架,不論輸贏,任由對方處置?”

可鑒泠然道:“我豈能受你擺布,不論今晚勝敗如何,少林寺恐怕已不能容你,動手吧。”“動”字一出口,可鑒便擺開了架勢,將般若掌法中一記迅捷的招式“不淨不垢”陰柔地朝李嘯雲左胸大穴“乳中穴”、“乳彙穴”拍去,說到“吧”字時,招式既定,身形猶如一隻靈鷲大鷹直撲李嘯雲。可因口中情急恍惚,苦苦相勸,但師兄可鑒那裏聽得進去半絲勸慰,反倒是被李嘯雲全然激怒,心存罅隙,動了殺意,可因隻好相助李嘯雲,在旁看清了可鑒所施的招式,大聲叫喊道:“可還師弟,師兄這招柔和輕飄,實則蘊含勁力陰柔,朝你左胸要害擊來,你可要小心謹慎,免被打中,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李嘯雲心承可因的在旁相助之恩,不惜大冒被師兄責怪怨恨的風險,誠心指點自己,暢快地道:“多謝小師兄提醒,可還自行料理,比武意在公平,承蒙你關照,感激不盡。”使出一記“翻手為雲”隻抓胸前,不辨來者出手的勁力與招式,單憑氣息與勁風所帶給自己的壓迫感,凝指成抓,迅如電閃雷擊般交上了手。

可鑒心有不忿,沒想身邊的小師弟竟然抖摟自己的家底,渾然不顧平日交情,這邊已然交上手,但覺李嘯雲應著對付,絲毫沒覺有任何手忙腳亂,定是可因指點後有了戒心,對自己所施的般若掌有了防範,一邊向李嘯雲綿密輕柔地喂招,一邊回過頭對可因嗬斥道:“可因,你竟為虎作倀,相助一個居心叵測之人對付師兄麼?看我料理這個目無法度,蔑視少林清譽的混帳之後,便向師父稟情實言,絕不包庇你,嚴防走上歧途。”

李嘯雲沒想到因自己導致可鑒遷怒於他,心感歉疚,若是自己敗了,非但自己罪行成立,就連淳善忠厚的可因也會受到牽連受罰,自己暗自計上心來,不敢示弱,沉著冷靜應變,不敢有絲毫懈怠。黑夜中隻聞可因大有陷入兩難之境,諄諄善誘、企盼兩人化解誤會,免傷和氣,勸道:“師兄誤會,師弟冤枉,本想能消弭芥蒂成為一家人,何苦步步緊逼,豈不是自傷和氣。”李嘯雲也聽不下去了,若是再讓可因幫自己說話,更激的可鑒心有忿恚,依他的性子定是愈計較此事引為偏狹過激,對自己不遵清規嚴律不可饒恕,而可因也會視為相助自己的幫凶,被其一視同仁,氣憤可鑒的強驢脾氣,自己若是忍讓過去更滋生他那股囂張氣焰,一時孤傲,不念可因在旁指點恩情,也不屑可鑒強橫霸道,冷嘲道:“你們既不把我當作同門師兄弟,當初何必憐憫於我,難道我李嘯雲就心存感激了?哼哼!當我是你等奴役****的話柄麼?什麼佛門廣度、接納逢源,都是糊弄小兒的把戲,我才不要你等施舍。”說著,右手一觸可鑒的掌沿,立即變幻力道,誓要拿住對方要害,逼迫他大驚回護不可。

可鑒一覺掌沿還未觸碰到對方,隻差寸許便可製服,不料黑夜之中,難以辨別對方身上大穴,不知李嘯雲到底是站是立?全然把他當作木樁肉靶看待,沒想全然落空,慕然驚詫,頓覺手腕的“列缺”、“陽穀”、“大陵”三穴被這個深藏不露、潛匿隱秘的李嘯雲拿住,心下驚慌駭然,列缺位於手掌根部上緣一寸處,屬“手太陰肺陰穴”,而陽穀位於手掌下緣約一寸處,屬“手太陽小腸經穴”大陵則位於手腕正緣根部,屬“手厥陰心包經穴”,此三穴是人體三焦經穴的大穴,一旦受製,右手勁力立見使用不靈,若是遇到強橫對手,必然施以重手拿住,整個右手徹底被廢,習武之人重視身體四肢宛如頭腦一般重視,絕不敢有絲毫損毀,否則武功精進,修為造詣大打折扣不可,何況可鑒又是三代弟子中翹首以盼、眾望所歸的習武奇才,與武僧院的可喜、達摩堂的可若、戒律院的可敬並稱“四大金剛”,都是四堂中的佼佼者,假以時日定是繼成衣缽,接掌少林分堂主持的人物,如同掌上明珠一般。正因如此,他們個個都引以為傲、倨傲自負,大有輕蔑他人的清高,讓李嘯雲很是氣憤,自己正置相持難下之時,悲憤練武泄憤,不料被可鑒撞個正著,事跡敗露,打算心甘情願受罰,這個可鑒平日裏耀武揚威、桀驁自負、小視旁人的氣度非但絲毫不得收斂,還逐增加劇,心情處於一團糟,他竟在旁邊火上澆油,大顯威風,讓自己好勝之氣不由激生,絲毫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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