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蜜和造型師交換著眼神，都有點兒同情導演。
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樂極生悲吧。
高高興興的來送信了。
結果把自己送進了坑裏。
這找誰說理去呢。
最要是，他還非常主動把證據給了人家。
楊蜜同情的歎了口氣，導演大概是出門沒看黃曆。
也是個可憐人呐。
造型師憋著笑走了，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楊蜜看了看江塵，給他一個適可而止的眼神。
江塵聳肩，好吧，老板發話了，他也不好違背。
“導演，”江塵斟酌道：“我和嘉興的合約還沒有失效，你要是覺得費用不合理的話。”
他把合同的照片找出來給導演看，“要不就按照正常的手續走吧。”
“我剛才想了想，自作主張的打折好像是不太好。”
“畢竟老板就在現場，這錢我也說了不算不是。”
導演腦子這會兒嗡嗡的，根本沒反應過來。
身份轉變的太快，送信和送錢的區別太大。
他感覺自己估計是剛才的說話方式不對。
或者是理解能力出了錯誤。
總之是，哪兒肯定不對。
江塵的手機放到眼前的時候，導演盯著看了一分鍾。
“藝人簽約期間所有費用......”
他暈暈乎乎的開始看，看到費用的時候，一個激靈。
等等！
費用？
費用！
蒼天啊！
他的親娘哎！
江塵剛才是和他說出場費的啊。
他咋就忘了，江塵不僅僅是楊蜜的助理。
他也是嘉興的簽約藝人啊。
導演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的，也同時後悔了。
他怎麼就想起來來送信了呢？
出門的時候，哪根筋抽抽了，這麼想不開？
江塵看導演的表情變了，拿回手機，笑了，“既然導演同意，那就按剛才說的。”
導演慌忙道：“等等，等等。”
江塵沒有繼續，導演也沒敢停，“這事兒不是這麼說的。”
“那幾個鏡頭就是不小心。”
江塵平靜道：“導演什麼意思？”
導演心裏百爪撓肝的急，快速的組織語言，“江老師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
“那真是意外捕捉的鏡頭，我們當時剪切的時候也沒注意。”
“是觀眾看到了，一直私信，我們才特意去截圖的。”
江塵特意等了等，等到導演一臉期待的看著他，才道：“我知道啊。”
導演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江塵眯著眼輕輕笑了，“就是因為觀眾看到了，才要算出場費的啊。”
導演又傻了，這不是該有的打開方式啊？
為什麼？
江塵大概是接收到了導演的腦電波，難得耐心的解釋道，
“如果隻是剪切的工作人員看到，我也不算出場商演。”
“但是節目播出了，我作為嘉興的簽約藝人，不能不明不白的給節目掙流量。”
“導演剛才也說了，節目是因為觀眾發現才看到，還特意告知我。”
“一定也是知道其中利害的，我怎麼能辜負了導演的美意。”
導演：“......”
他原本真是一番美意的，可現在不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