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都城?”冷月拚命搜索著自己腦子裏的記憶殘留的片段,完全不知道什麼叫白家。對了,古音呢,他被飛竄的氣流打中了,冷月腦中顯現出古音倒在鮮血中的情景,頓然覺得背部整個抽住了,一股寒意直衝頭頂。
冷月一把揪住了牙兒:“有沒有看到另外一個人?一個男的,我的同伴?”
牙兒被冷月莫名的舉動嚇了一大跳,胳膊也被冷月抓的發痛:“什麼同伴,我並不知曉啊。是光大人把您交給我的,我隻是服侍您的侍女啊!”
“那個叫什麼光的東西,有沒有說到救了其他的人呢?”冷月急躁的問道。
牙兒驚訝的看著冷月,那雙無邪的眼睛瞪的老大:“沒有啊,我聽說戰役裏,您是唯一的幸存者!”
幸存者?唯一?戰役?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等等,她必須好好想一想。冷月的腦袋裏一片空白,混沌不堪。她在極力用自己的邏輯整理著一切。
戰役?難道發生的地震是戰爭嗎?難道地震就是所謂的戰爭?而她是戰爭唯一的幸存者,那就說明,古音沒有幸存.......冷月思緒一下定格了,不願意再往下想。她渾身發抖,似乎嚐到了一絲血腥味。古音死了嗎?那個剛剛還在她身邊微笑的臉,那個剛才還在訴說著會永遠跟隨她的人,死了嗎?死...什麼叫做死,沒有這個人了?再也看不到了,聽不到了,摸不到了.......
不知不覺,冷月的眼睛刺痛了?已經多年不知道淚水的滋味了,但是此刻她心中的卻莫名的如此抽痛。
牙兒見到冷月突然搖搖欲墜樣子,一時慌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急忙扶住了她:“怎麼啦?怎麼啦?不舒服嗎?”
冷月卻已經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了,一時無法宣泄,她一把抓起放在邊上的杯子,用力砸向牙兒身側:“這和你沒關係,你給滾出去——!”
牙兒嚇了一跳,摔倒在了地上,眼淚不停地在眼眶裏打著轉,但是她沒有哭出來,隻是咬住嘴唇,慢慢站了起來。
此時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人。
牙兒尷尬的對他鞠了個躬,便退到一邊了。
“怎麼了,何必對一個俾女發脾氣,”這個男子歪著嘴,一臉的似笑非笑的樣子,他用手攏了攏披在肩頭的長發。看他的打扮,必定出生顯貴,一襲深紫色的長袍,燙著金邊,上麵畫著大幅花朵紋樣。腰間纏著白玉的腰帶。邊上掛著長長的金色流蘇,舉首投足之間都散發著領袖般的氣質。
“和你無關。”
“請不要對光大人出言不遜!”牙兒緊張的在邊上附和著。
“光大人?你就是把我弄到這裏來的人嗎?”
“是的,是我救了你,你可以叫我恩人。”那個男子看到冷月,明顯眼神一亮,繼而又歪嘴笑著,和古音不同,古音的微笑溫柔而陽光。而這個男人,微笑中玩味的成分居多,看上去對什麼都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的同伴真死了嗎?”
“同伴?你是說那個在你邊上的男人嗎?他已經死了,而你也差點死,還好我們分家的軍隊及時趕到,我一時憐憫,救你下來的,你應該...”
“這麼說我和古音成了你們戰爭的犧牲品!”冷月憤怒到了極點!冰冷的看著眼前這個人,“你居然還要我感謝嗎!”
光大人迷著他細長的眼睛,紫色的眼眸裏掠過一絲怒意。牙兒立刻跑了出來擋在冷月身邊,緊張的對光大人說:“大人,這個...這位小姐從沒來到我們這裏,她不懂規矩,請您不要責罰她...”牙兒緊張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好。
光大人,楞了下,不怒反笑:“真是個大膽的庶民!不過也好,也算是真性情,”光大人看了牙兒一眼,示意她離開,牙兒很不放心的,走出了門,還不停的回頭看著,但是她不敢違背光大人的意思。
“姑娘,我看你是個聰明之人,讓你知道現在是怎麼一回事情,可能對你比較好,”光大人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但是你必須聽清楚,我討厭重複,隻說一遍!”
光大人自己幫自己倒了一杯水,獨自坐到桌邊的雕花木椅上:“首先,這裏同樣是地球。但是和你們的世界不同,我們這裏屬於另外一個空間。我想你應該知道,不一樣的速度,加速度和質量,可以造成另外一個速度空間,就像宇宙擁有黑洞一樣。我們的世界和你們的世界其實是重疊的,但是我們互相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