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煞知道徐飛龍口中的“主上”就是羅玄湚。雖然早上的一切發生的讓人匪夷所思,但就是發生了,誰也改變不了。
今早,淩國士兵發現了他和主子,並且將他打傷,把他和主子帶到了這個軍營,當徐飛龍看到主子腰間的玉佩時,嚇的大驚失色,朝主子跪拜下來,嘴裏喊著“末將有罪”,且把頭重重的磕在地上,接著,徐飛龍起身,抽出士兵腰間的佩刀,把那幾名打傷主子和他的士兵給殺了,並叫人把已經昏迷不醒的主子送到了營帳內。
徐飛龍說他是敵國尖細,羅玄湚就是被他抓走的,所以,就叫人把他捆綁在樹樁上嚴刑拷打,逼問口供。
沒有人聽他的解釋,也沒有人相信他是羅玄湚的人,他們的鞭子不停的抽在他的身上,把他皮肉抽的開了一道道血紅的花。
現在,徐飛龍讓他和藍姑娘留下來為主子效力,這不覺得可笑麼?他們怎麼可能留在這個兩百年前的古戰場?
夜煞深深的看了藍綾一眼,這女人真是聰明絕頂太過份,己所不欲強施於人,擺明著害他。
“姑姑上有老,下有小,家裏還有兩個嗷嗷待哺,要吃乃的乃娃兒,她如何能留在這裏安心為飛龍將軍的主上效力?”
好你個夜煞,真混蛋,居然敢黑她?
以前她怎麼沒看出來,夜煞這個冰塊臉居然是個會黑人的主兒?
徐飛龍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轉頭上下打量了一遍藍綾,感歎道:“真沒看出來,這麼年輕的小姑娘居然已經是個小婦人,連孩子都有了。”
臥槽!
你才是小婦人,你全家都是小婦人!
藍綾已經不想再和徐飛龍這頭蠢牛說話,更不想再聽夜煞那混蛋胡說八道。
“飛龍將軍,天就快亮了,放我們走吧!”藍綾道。
“放你們走可以,但必須把主上放下,你們才能離去。”徐飛龍看著藍綾懷中的羅玄湚,臉色也冷肅起來。
藍綾搖頭,冷幽的笑道:“飛龍將軍,我說過,我的脾氣不太好,你還記得麼?”
徐飛龍虎目瞪著藍綾,和方才說話時已經判若兩人,周圍輕鬆的氛圍忽然變的劍拔弩張起來。
“看來飛龍將軍是不記得了。”藍綾冷冷的揚起唇角,手中的玄騰雙鉞朝羅玄湚胸口砍下。
夜煞被這一幕嚇呆了!
“藍姑娘,不可。”他大聲吼道。
藍綾沒去看夜煞,想要活命,沒什麼不可!
這是一場心裏戰術!
徐飛龍也被嚇的夠嗆,心髒差點沒從嗓子眼蹦出來,卵足了中氣:“姑娘手下留情,徐飛龍讓道。”
藍綾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
就差一點,玄騰雙鉞就要砍進羅玄湚的心髒,幸好她並非真的要殺羅玄湚,這力道控製的很巧。
徐飛龍叫士兵讓出一條道來,手指緊緊的捏著九龍紋的銀矛,虎目盯著藍綾從他身邊走過,若不是她手中的鉞懸在主上脖子上,他定會殺了這女人。
“大侄子,走吧!”藍綾掃了一眼夜煞,還用這麼冷的眼神看她?蠢貨東西,若不是她機智,大家都在這裏陪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