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來,沒有說一句話,彎身把懷中的樹枝放下,蹲在地上,熟練的用打火石點著了樹枝,而後,又站起來,消失在藍綾眼前。
藍綾瞅著瞬間消失的黑影,小嘴張了張。
這人是啞巴嗎?她問話,居然不答?
不是不答,那馬夫根本就是在無視她好嗎?
很快,馬夫回來了,手中拎著一個肥兔。
這麼快就打到“食物”了?這也太神速了吧?
藍綾摸著手指上的戒指,這裏麵牛羊成群,她並不缺吃的“食物”。
藍綾朝馬夫手中的肥兔看去,忽然,視線定格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這雙手好看的幾乎能和軒轅浩的手媲美。
這男人的身份僅僅隻是羅玄湚的手下?
她看不像,夜煞貼身保護羅玄湚,可那雙常年拿劍的手骨節虐粗,沒有什麼美感可言,但羅玄湚的不同,這就是主仆的區別。
這馬夫一身黑衣,又戴著鬥笠,真容掩藏在黑紗中,莫非.這男人是她認識的?
藍綾眼睛眯了一下,看到馬夫就地拿匕首,當著她的麵把手中肥兔給殺了,剝皮,沾了一手的血腥,也毫不在意的樣子,藍綾沒有吭聲,蹲坐在火旁,很安靜。
他處理好肥兔以後,從腰間解下一個水袋,直接倒在兔肉上衝洗。
這就能洗幹淨了?
藍綾看的嘴角抽抽,又見他把衝洗好的兔肉架在火上,藍綾朝天翻了一個白眼。
她現在可以確定的是自己不認識這個黑衣男,她認識的男人都很講衛生的好麼?特別是軒轅浩,那雙手金貴的像什麼似的,吃的東西也極為講究,這種用一點點水衝洗過後就上架的食物,殺了他,恐怕也不會入口。
“惡心,惡心.。”小白羽冠豎起,鳥嘴吐人言,一點也不給馬夫麵子。
黑色鬥笠緩緩抬起,仿佛一道幽冷的視線朝小白投去。
小白被嚇了一跳,差點從藍綾肩膀上掉下去,不過,很快,小白站穩了,不買賬黑衣人的嚇唬,鳥嘴道:“臭小子,嚇你鳥爺?惡心.惡心.。”
藍綾有些忍俊不禁,眼瞅著黑紗中的視線越來越冷,她拍了拍小白的背:“別鬧了,小白。”
馬車還指望這鬥笠男趕呢!
大約半個時辰後.。
肉香味傳來,肥兔被烤的油滋滋的,看上去還不錯。
鬥笠男取下烤熟的兔肉,撕下一隻兔腿送到藍綾麵前。
藍綾確實也被這肉香勾起了食欲,幹不幹淨早就拋之腦後,再說,某些特殊的情況下,她也並不在乎這些,她沒有這方麵的潔癖。
“謝謝。”藍綾接過兔腿,很燙,她快速的換了幾次手才感覺沒那麼燙。
這鬥笠男的手是鐵做的麼?都不怕燙?
藍綾吃兔腿的時候,小白差點沒饞的流口水。
“藍藍,分小白一口,分小白一口。”某鳥吸溜了一口口水。
藍綾有些無語,這鳥不是嫌棄兔肉沒洗幹淨惡心麼?現在為何要分它一口?
當然,藍綾還是比較寵小白的,撕下一塊沒咬過的兔肉給小白。
小白眼瞅著香噴噴的兔肉送到嘴邊來,歡樂的煽動翅膀,表示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