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狂說好聽點是在石盤峰修行,說不好聽了是在石盤峰受罪,這麼些年了,那狂瘋子還沒死,他倒也挺佩服狂瘋子的耐力。
吸了這麼多年的瘴氣,狂瘋子就算再強大,也離死不願了。
大長老褐色的眸中閃過冷毒,從懷中拿出一個裝滿丹藥的瓷瓶,遞給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雲建之。
“建之,這裏的避瘴丹足夠你用一年,這一年之內,父親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你且安心的在石盤峰修煉吧!”
不管雲建之犯了怎樣的錯,到底是他親生的兒,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親生的兒送死?
大長老見雲建之沒伸手接他手裏的瓷瓶,皺著眉頭把瓷瓶塞到雲建之手中:“建之,為父和你說話,你在想什麼?”
雲建之這才回神,仿佛想到什麼,他忽然朝大長老跪了下來,懇求道:“父親,孩兒有一事相求。”
大長老手掌運氣,扶住雲建之的手臂,將他拉起來:“石盤峰的瘴氣乃地所生,地上是瘴氣足有空中的十幾倍,你這雙腿想被瘴氣侵蝕?”
頓了頓,大長老又道:“你我是父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雲建之心中感動,雖然父親平常不拘言笑,但對每個孩兒,卻是關心的,不像他,這麼多年來,連自己親生的女兒都不關心,甚至去懷疑,做出那種畜生不如的事情。
雪兒和他血液相溶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幡然醒悟,但是……醒悟的太晚了,他已經給雪兒造成了莫大的傷害,還有什麼臉麵讓雪兒原諒他?不如將錯就錯,雪兒不認他這個父親,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雪兒是孩兒的親生骨肉,也是雲族的一份子,孩兒不在的日子裏,還望父親……盡量多照顧雪兒一些……滿足雪兒的要求。”雲建之臉上露出難得的慈色,雲雪兒恐怕這一輩子也沒看到過這樣的雲建之,他接著道:“雪兒是個乖巧的孩子,她的要求很小,但我這個父親卻從未關心過她,也從不知道她的小要求,這些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愧對了雪兒那孩子,現在我在石盤峰,恐怕無法去彌補這一切……就算孩兒有心彌補……恐怕雪兒也不要了……我不怪她,隻希望……她今後過的能好一些。”
雲建之希冀的看著大長老:“父親,你能答應我嗎?”
大長老為之動容,心中歎了一口氣,緩緩道:“這件事,你做的的確過分了,你放心吧!父親會替雪丫頭安排好一切,父女哪有隔夜仇?等你出去以後,你和雪丫頭會破鏡重圓。”
雲建之眼中閃爍著淚花,破鏡重圓?還有這個可能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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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給藍綾指的地方極為陡峭,石盤峰瘴氣中有至少十中以上的毒,能不動用玄力,最好不要催動玄力,避免瘴氣入侵身體,這樣恐怕就不太妙了,就連大長老那樣玄力深厚的人,進入了石盤峰也不敢輕易運功,基本步行。
藍綾和笛兒是爬著上去的,藍綾在現代接受過攀岩訓練,對她來說爬上去就是一件體力活兒,並不算難,可笛兒是水中生物,他擅長遊泳和吟唱,哪裏會攀岩?這一路跟著藍綾上去,若不是藍綾“照顧”的好,他早就摔下去無數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