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兒殺人的木光盯著藍綾,手指緊緊的捏著,若不是燭卿在藍綾身邊,恐怕籬兒現在會立刻殺了藍綾。
氣氛忽然變的詭異起來。
藍綾沒看燭卿的妖美的臉,卻也知道他現在的表情很不好看。
拽著鐵鏈的男人和手中拿著木棒的男人臉色如同見了鬼一般,露出害怕的神色。
這個世上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罵主子是“狗”,不,準確的應該說,這世上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罵主子。
這女人死定了,他們手上牽的這隻“狗”也死定了。
但誰也沒想到的是……
藍綾的身子忽然被一道詭譎的氣流卷了起來,丟到貴妃榻上,燭卿緋影一閃,壓在她的身上,尖細的指尖點著藍綾左邊的太陽穴,一道詭異的寒流沒入……
“若本主是狗,你就是一隻小母|狗。”
藍綾眉心皺了起來,感覺燭卿想要對她不利,但那道寒流沒入她的太陽穴,她並沒有痛苦的感覺,還有一種……舒暢的感覺。
“魂淡,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藍綾被燭卿壓著,也不管是不是得罪燭卿,破口大罵。
“魂淡,把什麼東西弄進我太陽穴了?快住手,否則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這聲音真是難聽。”燭卿在藍綾身上點了一下,她破口大罵,聲音卻發不出來。
“汪汪汪……”赫連文風見藍綾被“欺負”,渾身炸毛,再也不能容忍的朝燭卿衝去,呲出的牙齒十分駭人,就連身後的男人也拉不住赫連文風的鐵鏈。
赫連文風衝到貴妃榻邊上的時候,兩名男子臉色巨變,心髒差點停止跳動。
忽然,一道紅光打在赫連文風身上,他身子晃了晃,歪倒在貴妃榻旁。
“沒用的東西,連個畜生都拉不住。”
兩名男子背脊一涼,頭皮發麻,雙雙跪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求饒,直接被兩道強大的紅光打飛,砰的一聲砸在牆麵上,竟沒有砸毀這些檀木精雕的牆麵。
那幾位之前就在裏麵彈曲的女子嚇的麵色蒼白,渾身發抖,就連籬兒臉色也有些蒼白。
主子一般不輕易動怒,每次動怒必出人命,但是……今天惹怒主子的人不是這兩個手下,而是被主子壓在榻上的……女人。
這兩個手下是替那女人去死。
紅顏禍水,籬兒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這四個字的含義。
藍綾看到燭卿極美的丹鳳眼閃過詭光,心中駭人,又過了片刻,他尖細的手指離開她的太陽穴,忽然在她脖子上劃了一下,低下頭……
就在燭卿猩紅的舌尖將要碰到美味的鮮血時,身子忽然被一道強橫的力量甩飛出去。
大概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突入其來的變故。
燭卿緋色的衣袍本就妖冶,他被甩飛出去的時候張開雙臂,就像一隻完美妖異的蝙蝠停歇在高空的牆壁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貴妃榻上能動的藍綾,極美的丹鳳眼掃過她脖子上的芬芳鮮血,眸色變的格外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