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人來到了馬場挑馬。
馬場的守衛是個頭發胡子都如白雪的老人家,他有個外號,叫“賽伯樂”。看到三個英氣逼人的年輕人來挑馬,他不禁在心中對三人起了敬佩之意。能得到丞相的許可前來挑馬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輩。像他們這麼年輕就能來挑馬的人,就更不是泛泛之輩了。
“來來來,孩子們,跟我來吧。來我這裏挑馬呢,有個規矩。那就是看中哪個帶走哪個,不準問我哪個更好。”
風承雪不禁好奇了起來:“老人家,您這個規矩挺奇怪啊。為什麼不能問您呢?”
賽伯樂賣了個關子:“那就要看看你們有沒有眼光能知道原因了。”
風楚楚也不禁好奇了起來:“老爺爺,您可真是規矩多。有什麼話就直說唄,幹嘛轉彎抹角的。到底是什麼啊?”
賽伯樂笑吟吟的看著他們三個,還是沒有作答:“不可說不可說。”
來到了馬廄裏,賽伯樂到旁邊的太師椅上躺了下來。
“自己挑吧,挑好了說一聲到我那裏畫個押就可以帶走了。”
風承雪開始跟風楚楚吹噓了起來:“我知道了,那個老人家可能是想尋找知音。他呀,想看看還有誰能和他一樣能挑到一匹好馬。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肯定想用這種方式找個忘年之交。”
風楚楚翻著白眼鄙視風承雪:“就你廢話多。”
賽伯樂人老耳朵不老,他也聽到了風承雪的猜測:“孩子,算你說對了一半。不過我可不是孤孤單單,有個臭老頭天天找我下棋呢。”
馬廄裏的馬太多了,眼花繚亂根本挑不過來。三人都是看馬認馬的高手,一時間這麼多的良駒寶馬讓他們挑還真的挑不過來。
終於,風承雪先人一步,指著一匹精神煥發的馬做出了選擇:“我選這匹!”
風楚楚怎麼能落後於他,她馬上就撒起嬌來:“我也要這個。承雪哥,這匹馬是我的。”
風承雪頓時一臉苦瓜相,自己挑了半天,倒是給別人做嫁衣。寶貝妹妹說話了,做哥哥的還能怎麼辦呢?給唄,自己再挑個別的。
不一會,風承雪又選了一匹好馬。
但是風無痕遲遲沒有做出選擇。
“無痕哥,你幹嘛呢?還沒挑好嗎?”風楚楚剛從風承雪那裏不勞而獲,又開始攙和風無痕的事了。
“不急,我再看看。”
“真怪。”風楚楚說完,跑去和賽伯樂聊天去了。
許久,風無痕選擇了最瘦的一匹白馬:“我要這匹!”
這下把風承雪和風楚楚給驚訝地下巴都要掉了。風承雪比較懂哥哥的心思,愣了一小會就馬上反應了過來。不禁誇了起來:“大哥,你還真是老狐狸啊!”
“承雪哥你說什麼呢?選那匹又醜又瘦的馬叫老狐狸?”風楚楚還是沒有想明白他為什麼要選那匹看上去沒用的馬。
賽伯樂應聲看去,激動得從太師椅上跳了起來,把旁邊的風楚楚嚇了一跳。
“老人家,您幹嘛呢?嚇我一跳。”
賽伯樂的聲音都顫抖了:“等到了,終於等到了。它終於等到了它真正的主人!孩子,你給它起個名字吧,它還沒有名字呢。”
風無痕想了想,說出了自己想的名字:“叫它‘追風’吧。”
賽伯樂激動地跑過去握住了風無痕的雙手,把他拉到了一邊。
“孩子,你以後一定要像對待自己的兄弟一樣對待他。馬有靈性,你對它好,它也會對你好的。”
“我會的。”
“我有點廢話了,你能看出來它是良駒,肯定也會好好待它的。老頭子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陪我好好喝一杯。還有,叫上你的弟弟和妹妹一起。那兩個孩子很活潑,我很喜歡他們倆。”
賽伯樂的聲音都顫抖了。風無痕隻知道他很激動,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激動。真是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不過還是答應了:“沒問題啊,什麼時候。”
“就現在,我們就在這裏喝。你們稍等,我去買酒買菜。”
“我們去吧,您的腿腳不方便。”
“不行不行,必須我去。你們就在這裏等我,哪裏也不要去。”
“好。”
風無痕剛說完,賽伯樂就縱身一躍,跳到了一匹駿馬身上。就在三人驚呆地說不出話的時候,賽伯樂騎著馬像飛一樣遠去了,很快就消失在了三人的視野中。
風楚楚愣住了,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兩位哥哥:“你們老了的時候,能做到他那樣身手矯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