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唇分,我們笑了,我往裏麵挪動一下,姐半躺在我懷裏,我輕輕對姐說了句:“現在真可憐,血不夠多,都立不起來了。”
立刻姐的臉上一陣緋紅,嗔怪我不應該開這種不文雅的玩笑,我趕緊道歉,發誓保證以後不說有色的話,姐這才退去嗔意,但那片紅暈仍然掛在臉上,我不由得說:“姐,你臉上多餘的紅血輸給我就好了。”
姐卻沒有做聲,我有些奇怪,追問一句,姐才回答我:“龍,其實我們的血型不一樣的,所以我沒辦法給你輸血……”
“怎麼會不一樣?我們不是雙胞胎麼?”
姐支支吾吾的不願在說下去,我也不好追問,心裏暗暗琢磨姐的神色,難道我們之間有什麼秘密?望著姐憂鬱的臉色,我不敢再想下去,趕緊把話題轉到別的上麵,好一會兒才讓姐恢複原來開心的神色。
又到了晚上,還有5個小站這趟車就要結束了,我拭了試,走動沒有問題了,但是要跑步或者正麵動手還是不行,現在除了右手還有點力量之外,沒有多餘的體力,時間太少了,能恢複成這樣我想也已經是奇跡了,想來想去,現在就隻有跳車一條路走。
我讓姐去買來一打撲克,然後鬆開肩上的繃帶,果然看見了棉質的襯衣被剪成一條條,但現在沒有心情調笑了,姐小心的撕開身上的血痂,最後隻留下最裏層的紗布,沒時間清洗解下來的布條上的血塊了,拆開撲克牌,一張一張疊起來蓋在傷口上,隨著厚度的增加,起到了固定的作用,然後用布條重新纏上,我們都明白現在不是手軟的時候,用力綁緊,總算是完成了,加上了54張撲克厚度的繃帶應該勉強能抵消一點衝擊而不使傷口裂開。
然後套上外套,車進站了,停了約10分鍾,開往最後一站,出了站台,我便讓姐打開窗戶,趁現在車速還不是很快的時候跳車比較安全,關了燈光,我在姐的幫助下先鑽出窗戶,右手抓住窗戶內側,腳正好踩在車箱外壁的裝飾上,姐小心的也鑽出來,和我一樣,我大聲的對姐說:“過來抱住我,我們一起跳。“
可姐明白我的意思,搖了搖頭,正欲鬆手,我一橫心,放開右手,飛撲過去,一把摟住姐,把她扯下車壁,右手捂住姐的頭部,埋在胸口,背部著地,巨大的慣性要讓我往左翻滾,我硬著頭不理傷口,強行用左手撐地想阻止翻滾,可惜左手的力量根本使不出來,趕忙緊緊右臂護住姐的身體,一陣劇烈翻滾過後,才停住去勢,我來不及查看自己的傷勢便暈了過去,這之前聽見姐帶著哭腔的喊聲,放心了,聽聲音姐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腦子裏第一個念頭居然是認為自己比小強的生命力還要強,我是大強,我心裏自嘲了一下,旋即想起剛才的跳車。
“姐?姐?”黑暗中隻能看見身邊有個影子,果然是姐,姐一把抓住我的右手。
“龍……龍……太好了,你醒了,我好怕,我怕……”姐顯然讓我嚇得夠嗆,說話都斷斷續續了。
“我沒事,你怎麼樣,有受傷麼?”比起自己這條小命,我倒是比較關心姐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