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外飛仙(1 / 3)

一片廢墟之上,仍遺留著數十座殘垣斷壁的宮殿,隱約有大火灼燒留下的痕跡,久無人居住,毫無生機。

多年以後,當江真怡再次來到這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時,映入眼簾的就是這個場景。

她還記得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的印象:那是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在絡絡的帶領下,踏進了這天下第一幫派。隻見林木流泉間,點綴著許多棟飛簷鳳閣,以及一些假山亭台,一條石板綴成的道路,蜿蜒通向前方。左邊是一個巨大的演武場,無數的弟子在修練各種武功,擺練陣法,氣勢磅礴;右邊是藏書閣,共三層,擺放著大量的武功秘籍。正中央是一棟巍峨的宮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簷上鳳凰展翅欲飛,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塞納河”。

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承載著的夢想汗水青春和熱血,現在又有幾個人還記得它們。

世間萬物,總是有生有死,不論是植物動物,還是一個人,一個幫派,甚至是一個王朝,有興盛就有衰亡。所以古語有雲:“蓋天地萬物之萌生,靡有不死。死者,天地之理,物之自然者,奚可甚哀。”

“妖女,無路可逃了吧!。”遠處飛奔過來的一群人打斷了江真儀的回憶。這些人約麼有三四十人左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手持各種兵器,為首的是一名背著長劍的白衣中年文士和一名手持九環大刀的灰衣方臉壯漢。

她轉過身來,看著這些漸漸圍過來的人,喃喃道:“這裏是一切開端,亦是一切的終結,長眠在這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西風漸起,從風中能聞到雨水的味道,也吹起了她的衣裙。江真儀拔出身後背著的莫問劍,從懷裏取出紗布輕輕地擦拭著。隨著一道霹靂閃過,整個人已化作離弦的利箭,射向最前麵的中年文士。

事出突然,沒有人想到她出招這麼快,等中年文士反應過來,眼前已爆起無數的劍影,似虛似實,竟將他上半身全部籠罩在劍光之中。他想要格擋已是來之不及,匆忙後退,眼看就要傷在劍下。突兀間斜裏一把九環大刀無聲無息地劈將過來,快如閃電,氣若驚鴻,勢要將她劈成兩半。她往左一縱,運起飛仙步法,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整個人化作數個翩翩仙子在壯漢身邊遊走。

這時那中年文士已然反應過來,拔出長劍刺了過來。江真儀以劍為棒使出了打狗棒法中的“纏”字決,那長劍尤如一根極堅韌的細藤,纏住了那中年文士的長劍之後,任那方如何用力使勁,休想再能脫卻束縛。方臉壯漢大刀又一次向她劈來,江真儀冷笑一聲,棄了那中年文士,使出“轉”字決,長劍化成了一團白影,猛刺壯漢後心各大要穴,中年文士見狀趕忙提劍上來支援。

這兩人似乎心意相通,聯起手來刀劍配合默契,一左一右直取她周身各大要害之處,時而輕如鴻毛,時而重如山嶽,輕重之間隨意變幻,顯然已經超過了舉重若輕和舉輕若重之境,達到了輕重隨意轉換變化無常的無常之境。大刀和長劍又一次攻了過來,江真儀暗道一聲可惜,長劍一蕩,借著刀身的勁力向後飄去。

她已經發覺,眼前為首的這兩個人功力不在自己之下,短時候內怕是無法拿下,還是先向其他人出手,打破僵局。心念一轉,長劍快速向離她最近的麻臉漢子刺去。那漢子趕忙提起長刀來擋,卻不料那一刺隻是虛招,腳步一錯來到那漢子身旁,左手一招龍戰於野拍出,那漢子腹部凹陷倒飛了出去。“叮叮叮”,長劍橫掃豎挑,剛將飛來的三枚金輪打飛出去,那回到對麵三人手中的金輪又呈天地人三才方位飛射過來,竟然將她周身所有方位都封鎖住了。三輪相持而運,剛柔相摩,交相鼓蕩,恐怖如斯。江真儀看著在身邊不斷飛旋的三色金輪,冷漠不語,右手劃了個圓弧,飛仙劍法中的“仙人指路”隨著她的長劍施展開來。隻見那三枚金輪隨著劍法使出,竟然被其上的勁力指引一般,繞著劍身不斷打轉。長劍運足真氣一揮,三枚金輪以更快的速度激射出去,瞬間便有五六人被這金輪腰斬。隻是那群人悍不畏死,很快又已圍過來十多人,各種兵刃往她身上招呼。見此她隻得運起了魚龍百變功,在人群中不斷遊躍穿梭。長劍揮舞掌力吞吐,“噗嗤噗嗤”,不斷有慘叫響起,不過幾息功夫就死了六七人。中年文士和方臉壯漢看在眼裏心疼不已,這些可都是先天高手,每一個都培養不易,可不能都死光了。他們一看不妙,便趕緊上前幫忙。江真儀感到背後生風,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移到中年文士的身後,長劍已經刺向了他的背部。中年文士大駭,一個驢打滾躲過了這殺招,背後已被劃破一個大口子,鮮血不斷往外滲出。他卻是不知,這一式劍招出自天機劍法中的“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呼呼呼”,九環響動,旁邊的方臉壯漢一刀快過一刀,不斷向她身上招呼。江真儀時而身化遊魚時而矯若驚龍,在人群中施展移星易宿與這兩大高手纏鬥,竟打得有聲有色,絲毫不落下風。